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她这场信誓旦旦的战役打得一败涂地。
直到上楼推开了程鹤楼的门,陶晚的气都没平得了。
之前是单纯的生气,现在是又气又震惊。
还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要怎么去解决。
程鹤楼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见她过来,扔了手柄,问她:“怎么样?”
陶晚垮着脸,看着屏幕上夹在三条岔路口中间的小人,觉得自己仿佛也是这种状态,有很多条路选择,却又被夹在了中间。
“你玩的这什么啊?”她问。
“死亡幻觉。”
陶晚皱着眉:“听起来就恐怖。”
程鹤楼抬手按了遥控器:“不玩了。”
“我也想玩来着。”陶晚赶紧说。
“不玩。”程鹤楼拍了拍沙发,“过来坐,给我说说你处理得怎么样。”
陶晚瘪着嘴,过去倒是过去了,没好好坐,踢了鞋子窝到了程鹤楼怀里。
“怎么回事啊?”程鹤楼声音有些不耐。
“抱一会嘛!”陶晚往后耸了耸,拨了拨身下硌着的程鹤楼的腿。
程鹤楼把腿伸直了,叉得挺大,给她腾出了空间。
陶晚靠着身后软乎乎的身体,心里的烦闷终于一点点降了下来,她抱住了程鹤楼的大腿:“我困了想睡觉。”
“这么睡?”
“嗯。”
“压麻了。”
“还没压呢啊,就麻了啊你。”陶晚拍了她大腿一巴掌。
“惯得你。”程鹤楼抬手拍在她脑门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说。”
“你胆大了。”
“就大。”
程鹤楼没再应她,大概是被气着了,只剩下胸口起伏,在陶晚的背部,让人舒服的节奏。
陶晚就着这节奏,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意识再清醒的时候,是程鹤楼扯着她的脸在拽。
“你真睡着了?”
“说了睡,还有假。”陶晚嘟囔着,直起了身子,估计程鹤楼是被压得不行了。
“哪里麻了啊?”陶晚看着她。
“哪都麻。”程鹤楼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懒腰。
“那我给你全身按摩下。”陶晚突然起了贼心,扑过去就是一顿乱捏。
程鹤楼刚开始还躲,躲着躲着大概是怕两个人一起滚到地上去,便没有再动。
陶晚揉了一通,浑身舒畅,觉得自己大概真是被程鹤楼惯着了,有恃无恐,没大没小。
又想起林冬雨这破事,陶晚在心里深深地感叹了一句:就算是真表白,她也不会接受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啊,她喜欢成熟点的,成熟但是不失可爱,有自己的做事底线,又十分霸气让人心安。还要有才华,起码是在某方面比她自己强很多的才华,要值得崇拜,又容易亲近。要惺惺相惜,又各自独立。
陶晚看着程鹤楼,沉默地盯了很久。
要求真高啊,世界上能有几个程鹤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