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小心翼翼的扶着昝琅,把她放在了床上,头也没抬的吩咐道:“烧好热水,你在营帐门口守着,谁来也不许放他进来。”
小苏喏喏称是,不敢有别的疑问。
“就算是陛下也不许放进来。”曲牧亭十分严肃的扭脸对小苏说道:“殿下受伤之事,不许传出去,懂了吗?否则你我小命难保!”
小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带着泣音说道:“娘娘,奴婢不会的,奴婢嘴严,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昝琅躺在床上,轻轻拽了拽曲牧亭的手,才说道:“你去吧,烧些热水来。”语气虽然有些虚弱,但却能抚慰人心。
小苏赶紧领了旨意,不敢再多留片刻,生怕知道的太多了,自己的小命真的保不住!
“你怎么样?”曲牧亭握住昝琅的手:“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昝琅虚弱的笑了笑:“那就有劳太子妃了。”言罢又对曲牧亭说道:“孤来时带了一个包袱,里面有许多伤药,你去找来罢。”
“好。”曲牧亭嗓音沙哑,她见不得昝琅这个样子。
昝琅很会藏东西,曲牧亭翻找了半天才从昝琅装衣服的箱奁里找到了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很多的药物,拿了药的曲牧亭,又替昝琅找了干净的xiè_yī,替她把那一身的血衣换了下来。
昝琅躺在那里被太子妃折腾着换衣倒有些不太适应,碍于身份的愿意,她并不像寻常的贵族子弟那样,有人贴身伺候更衣,昝琅打有记忆以来都是自己更衣的,眼下突然被人伺候,伺候自己的那个人还是太子妃,让昝琅有些手足无措。
“别动!一会儿又扯到伤处了怎么办?”曲牧亭本来就心焦,有些手忙脚乱,偏偏昝琅又不配合,老是做些小动作,让曲牧亭更加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才好不容易换好了下衣,谁知换到上衣的时候昝琅又不配合了。
昝琅被太子妃训斥,只好僵着身体躺着不动,她一不动,曲牧亭就更加的别扭不自在了。
“算了,先不换了,伤口都没上药,我换什么衣服呀。”曲牧亭把新拿来的xiè_yī扔到一边:“我也是糊涂。这个小苏怎么一盆水烧到现在也不好!”
其实也没多大会儿,是太子妃太过焦虑了,才会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样,昝琅想安慰她两句,可臂膀处疼的实在是厉害,忍不住说道:“那个小瓶拿来,孤先吃两粒。”
曲牧亭不解:“这是什么药?”
昝琅:“上次你崴伤了脚嫌疼,非要老太医给开的止疼的药丸,孤顺手也给带来了,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曲牧亭晃了晃小瓶子:“还剩还多。不过,老太医叮嘱过不许多吃的,我拿水化开吧。”
“孤晓得。”昝琅朝太子妃伸手接过了小瓶子:“只是这半边身子实在是疼的厉害,跟你那崴伤有点不太一样。”昝琅说着就打开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两粒丸药口服了下去。
随手把小瓷瓶扔在了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我听说有人暗恋太子?【微笑】竟然敢跟本宫抢人,回家跪搓衣板!太子:孤冤枉!曲牧亭:他们都是那谁暗恋你,你有什么话好说的?太子:那是骨科呀媳妇儿!我国优秀传统文化里,可不允许的!那谁有小屁孩儿了!曲牧亭:是吗?其实,本宫偶尔也会追一追骨科的番。【星星眼】太子冷笑:你过来,给孤一个解释!曲牧亭:呵呵
皇帝来访
第六十五章皇帝来访
曲牧亭看着昝琅已经把药丸吞了下去, 虽然有些担心,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也知道那一定是很疼的,不然按照昝琅的个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示弱!
身上的衣物粘结着血渍已经无法在分开, 曲牧亭无奈只好用匕首将昝琅的上衣一点点的割开, 好把衣服从她身上剥掉。
营帐外的小苏已经烧好了热水,正准备掀帘进去,就见太子妃已经出来了, 接过热水,吩咐道:“候在外面, 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千万不能说。知道吗?”
小苏战战兢兢回道:“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奴婢会守好门的。”
看着小丫鬟惊慌失措的样子,曲牧亭叹了口气, 说道:“此事干系重大, 别说是你了, 就连本宫也提心吊胆。”又随口安慰了小丫头几句,曲牧亭才端着热水回了营帐。
昝琅的伤处的衣服已经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 只是这样还是多有不便,曲牧亭把热水放在一边, 有些犹豫的说道:“不如还是都脱了吧,总归一会儿还有再换上干净的衣物,也方便些。”
昝琅没有异议, 且十分的配合。曲牧亭解了她的衣裳,手有些微颤,等看到昝琅胸前裹着的白布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上去,去被昝琅一把按住,别过脸说道:“不用动这里。”
曲牧亭有些心疼,握住昝琅的手半天没有说话,这白布缠裹的十分紧实,经年累月的戴着,怕也是昝琅的心头的一块病。她假装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不能动的,说的好像我没有一样,小气鬼!”
昝琅被她闹的脸上那不好意思也散了一些,才说道:“孤、不太适应。”
曲牧亭没说话,也没有再去动昝琅身上的白布,把她的衣裳尽数脱了个干净,然后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的专心给昝琅擦拭着身上的伤处和血迹。
那豺牙齿十分的尖锐,被咬伤的地方,伤口处参差不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