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文已经往下缩的只露出一双大眼,闻言,眼底一喜:“真哒?”
周修尧往前推了推,瞧着徐锦文那尾巴又翘起来的小模样:“比三岁稚童好多了。”
徐·三岁·多一岁·文:“……”殿下你这样是会失去你的乖腿子的。
周修尧被徐锦文幽怨的小模样看得眼底带了笑意:“孤是太子,你身为孤的伴读,这一手狗爬字,若是被有心人这么一提,告到皇上那里,落下口实,怕是徐伴读就重新成为徐小少爷了。这是徐伴读想看到的?”
徐锦文睁大了眼:“……”差点忘了。
对啊,这么多人觊觎这个位置,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徐锦文挣扎地看了眼自己的狗爬字,再看看不远处周修尧那一手漂亮的字,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为了腿子大业,徐锦文闭上眼,艰难地点了点脑袋瓜:“……殿下我错了,我会好好练字的。”
徐锦文想到自己以后的苦逼练字路,都觉得心痛。
自然也没看到周修尧眼底的一抹笑意,他是太子,自然他不愿意,也无人敢说什么,但是这小东西的字,也太一言难尽了,让他找点事情,也省得脑补的太多,胡思乱想。
想到昨夜对方那兴匆匆跑进后殿的模样,周修尧面对七皇子等人的陷害敌意,也没觉得这么头疼。
他到底给了对方什么暗示,让他觉得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暖床的,而是一个擦背小厮?
周修尧去了一趟御书房,徐锦文老老实实在书房练字,好在为了让徐锦文有点盼头,周修尧答应对方过些时日花朝节,带他去狩猎场骑马。
徐锦文年纪不大,正是好玩的年纪,上一世跟着京城那些无事可干的纨绔,最喜欢的就是逗猫遛狗,外加一个骑马猎物。
自然是惊喜万分,也更加上心了。
但是到底是有心是没用的,等入夜周修尧回来,瞧着还不如他拿来的那些狗爬字时,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徐锦文抖了抖,贴着墙角站好:“我……我尽力了殿下。”
他算上上一世,都十多年没捏过笔了,那自然比狗爬字再丑上几个度啊啊。
周修尧站在徐锦文的位置上,瞧着那些字,只觉得辣眼睛。
只是再看了眼怂哒哒的徐锦文,抬了抬手:“过来。”
徐锦文不想过去,但是止不住他怂啊,于是,就贴着墙,动作极慢地蹭了过去,最后离了几步:“殿下?是、是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给殿下暖床了……”
周修尧已经执起狼毫笔的手一僵,到底是他哪句话给他的错觉,总是想着跑去暖床?
“过来。”周修尧眯眼,凤眸一沉,徐锦文迅速蹿了过来。
周修尧这才满意了,揽着徐锦文的肩膀又靠近了些,直接按在了身前的位置上,将狼毫笔塞进了徐锦文的手里。
徐锦文爪子抖了抖:不、不是吧……殿下不是要让他通宵达旦的练字吧?
这残忍了吧,过分了吧……
只是下一瞬,徐锦文就感觉自己的爪被周修尧给握住了。
随后半个时辰,徐锦文只觉得自己脑子晕陶陶的,满脑子都是殿下教他练字了,殿下竟然亲自教腿子练字了……
不仅如此,殿下竟然还让腿子临摹他的字,这……这……
徐锦文整个都飘飘然了,这代表什么,代表殿下已经信任到,完全当他是自己人,是心腹了啊。
就算是用晚膳的时候,徐锦文也在傻笑。
周修尧挑眉:他怎么觉得这小东西当了人之后,更傻了?
徐锦文不经意抬眼,就对上了周修尧深邃的目光,琉璃灯盏下,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不见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温情,不知为何让徐锦文看得有些迷了眼,他果然没猜错,殿下模样张开了之后,果然是几位皇子里姿容最出色的。
后来几日,周修尧都会亲自教徐锦文练字,徐锦文虽然进步缓慢,但是也没觉得辛苦了,只是一眨眼,就终于要到了先前周修尧答应带他出宫去狩猎场的日子。
去狩猎场当日,徐锦文难得一大早就睁开了眼。
不过依然没有周修尧早。
他一蹿起来,就看到一旁放着一套骑装,徐锦文穿上,发现刚刚好,他本来模样就长得好,加上年纪瞧着不大,自小又是宠着,那精致利落的骑装一穿上,倒是跟宫里的皇子一般无二。
徐锦文一出去,刚好看到了荣宣。
徐锦文身体一僵,反射性的就要躲,随后想到他为什么要怕这厮啊,于是,仰头挺胸地走过去:“宣公公。”
荣宣只是扫了一眼徐锦文,他似乎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匆匆应了声,就离开了。
徐锦文奇怪地瞧着荣宣,好生奇怪?
他怎么瞧着这么怪?
莫不是殿下出事了?
徐锦文赶紧跑到书房探头一看,刚好看到于老太傅走了出来,随后走来的就是周修尧,徐锦文看到完好无损的周修尧,这才松了口气。
就听到于老太傅刚好转身,认真看着周修尧,叹息了一声:“你好好考虑一番吧,殿下,老夫这也是……”
他似乎想要什么,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周修尧垂目,瞧不出眼底的情绪:“孤还是先前的答案。”
于老太傅似乎余光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徐锦文,摇摇头,离开了。
周修尧看去过,徐锦文嘿嘿笑了声。
随后颠颠跑了过来,单手叉腰,可高兴坏了:“殿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