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哲低着头,声音软绵无力,想来也是受到了惊吓的:“皇上明鉴,流寇太过猖狂,竟敢在京城内洗劫官家财务,还望皇上尽早解决此时,不然京中人民难以确保安全啊。”
洗劫你个鬼啊,陆时年感觉自己心绞痛。
即便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抬头,陆时年都能想到所有大臣脸上的鄙夷之情,仅仅是几个鸡鸣狗盗之辈都能从你手里将钱物卷走,甚至还怪京城治安,这六王爷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妈个鸡,莫不是以为在场之人都是瞎的傻的。
陆时年叹了一口气,硬生生憋住自己喉咙里将要出口的脏话,似乎是妥协了:“李大人,赈灾之事还是交由你来负责吧。”
不过这样也好,当初就是因为被沈木吓到也不知怎的就莫名答应了让李承哲去,要是他真办好了反倒将自己至于不利地位了。
抿了抿唇,一想到自己都不愿迫切到在赈灾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起文章,反倒是让他把银子丢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钱,完全控制不住地就想生气,嘴唇都在哆嗦。
这败家玩意最后怎么取得沈木信任的,难不成原剧情的沈木就是想要一个不干预自己荒北的皇帝?
思想赶紧拉回到现实,扫了一眼提出这个提议的沈木,当时自己还小小地阴谋论了一下,是不是沈木在试探自己,借此威胁自己敲打自己。
唉,没敲打在自己身上,倒是把棍子敲断了,这可能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意外,真的尴尬。
这会换了李大人负责之后路陆时年也不再看沈木,只是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疲累:“就先这样吧,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朕累了。”
那李承哲站在台下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蔫头巴脑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大喘气,陆时年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临走之前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其中的无奈之意溢于言表,恐怕朝堂上的大臣们此刻跟他的心情都一样吧。
陆时年不由得向系统求证:“你说六王爷真的是命运之子吗,怎么这么蠢,我都怀疑这世界是怎么形成的了?”
系统也没想到他这么没用,不怪乎资料上从来没写李承哲做了什么,权谋之事也一笔带过,只是着重描写了他的fēng_liú史和齐安然刻骨铭心的悲怆爱情,淡然地说“这是一本爱情世界。”
其实不是没写,而是他根本没做。
陆时年有些窘,他一般不怎么看,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抱着探讨的想法问:“爱情世界难道不需要逻辑吗?”
系统想了想说:“爱情世界只需要风花雪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
陆时年抿着嘴不说话了:“……”你看过的比我多,我不跟你争。
陆时年没有找沈木的麻烦,一退朝沈木倒是跟着他的屁股后头来了。
第22章 镇国将军帮我虐渣
话说沈木跟在陆时年的身后,陆时年也是到了养心殿之后才知道的,毕竟能把一只脚刚刚踏进养心殿的他抱起来抡三圈的人除了沈木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大胆了。
“沈木,你做什么。”
那天晚上之后,陆时年还没找好两个人关系的定位,这会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皇上可高兴?”沈木没放下他,只是往上托了托他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一样地抱着他看他酡红的脸以及躲闪不及的眼神。
陆时年面色一变:“你做的?”
沈木不置可否。
“大胆,沈木,你疯了,你可知道那关系着多少人的性命,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重新清点重新上路这段时间的耽搁丢了性命,沈木........”陆时年是真的急了,手脚并用地对沈木拳打脚踢。
前段时间闲着没事他在系统那里本着学习至上的原则看了几个赈灾的案例,上面记载的难民如果得不到救助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饿死,况且他本身也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这种事情怎么做得了文章。
沈木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自家小皇帝竟然如此明是非,到底是从小培养的,还真有个皇帝的模样。
嘴角勾着一抹笑,定定地看着陆时年的眼睛。
那轻飘飘的眼神更勾的陆时年想骂人了,双手使劲拍他的肩膀,声音也严厉起来:“放我下来,沈木,我看这段时间是太由着你了......”
小皇帝放狠话却不能拿他怎样的小表情也真是可爱到不行,沈木的视线就没从他嘟起来的红唇上离开过,只看着那张嘴一张一合,里面还时不时地能看见那条粉嫩嫩的比上好糕点还要嫩滑还要香甜软腻的小舌头。
猛地低头叼住那张还在说话的嘴急不可耐地开始品尝起来。
陆时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说完的话顿时全部吞进了嗓子眼里,瞪大着眼睛吃惊地望着他,只是沈木的吻技越发娴熟了,一息之间陆时年就整个软倒在他的怀里,眼睛里都是雾蒙蒙水岑岑的。
一吻结束,趴在沈木的怀里喘着气还想怪罪他,只是张了口话却是又被堵了回来。
“臣身为一国之将,自然是不会在这件事上耍手段的,那批赈灾之物已经在路上了,想必过段时间就会出现在灾民的手中,不过这经手之人可能就是别家哪个无意间出游却找回从六王爷手中丢失的赈灾之款的幸运儿了。”沈木舔舐着他的嘴角,含含糊糊地说。
陆时年松下一口气,转而又提起气来:“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