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路其是良人, 门当户对,这也算得上是一件金玉良缘, 可路其只是一个只会践踏别人真情实意的花花公子,真正的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的烂人。
除过显赫的身世, 路其还拥有迷人俊逸的外表, fēng_liú倜傥的姿态, 几乎是所有成年o的大众情人。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路其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他讨厌太子的死缠烂打,但却不得不为了自身利益接近太子,利用太子,用浪漫的情话吊着太子,让太子相信他跟其他人只是逢场作戏,将情窦初开的太子骗的团团转。
陆时年余光瞄见将军府管家脸上的一丝不屑意味,就知道他心里在腹诽什么。
无非是觉得自己在故作姿态,等到时间了还是会屁颠屁颠跑去见路其,毕竟原身太子就是这么一个犯贱的人啊,奈何路其虐他千百遍,总待路其如初恋。
陆时年冷笑一声,之前的太子曾不止一次偷偷从皇宫跑出来私会路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路其拒之门外,这个管家可是见证了原身不少黑历史的,而且似乎管家对太子——也不是那么尊敬啊,毕竟谁让太子自己不自持身份呢。
可笑了,即便是太子自甘堕落,也轮不到一个出身地下的下人轻视。
管家浑身一颤,脊背忽然一凉,目露惊恐地看向太子殿下,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戏谑,心头划过意思微妙的情绪,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今天的太子殿下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没什么可是,如果他想来见我的话,再通报吧,我这会累了,派个人过来带我去休息吧。”陆时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天是大将军的寿辰,太子专门求了大帝和王后代表皇室来拜礼。
陆时年本来不想来的,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在召唤自己,想到自家那个不省心的老公,最后还是来了,说不定千里姻缘就在这里一线牵了。
太子今日的傲慢是以往未曾有过的,管家不敢懈怠,亲自弯腰在前面带路。
楼上有专门的贵宾休息室,陆时年刚踩上最后一层台阶,眼睛倏地一亮:“刚刚过去的那是谁?”
管家眯了眯眼睛,看着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更加轻蔑的神色:“回殿下,那是路远。”
“路远?”陆时年指头扣在楼梯扶手上,嘴里喃声重复,“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殿下,路远是路家的大公子,但小时候因为意外损伤了精神力,这两年一直在后院养伤,您当然没听说过。”
陆时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路远啊。
管家抬脸正对上他从容优雅的笑容,眼神一晃,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人了。
想了想还在阳台那边等着的二公子,又回想了一边刚才的太子殿下,难道说是二公子的fēng_liú韵事被太子发现了,总觉得事情不太好的管家立刻去了阳台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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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陆时年急急追上去,终于在庭院的一棵芭蕉树下拦到了某人。
“你好。”
路远向后退了两步,明显拉开两个人距离的自卫动作,陆时年正放光的双眼一暗,很明显地露出些失望的神色。
路远一怔,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瞬间平息之后恭顺地点头:“你是太子殿下?”
“是啊,你认识我?”陆时年瞬间就激动起来,踮着脚尖鼻子几乎要戳上路远的脸,看呀看呀,就是我呀,一见面你就会深深爱上的我啊,长相都没多少变化的,这绝对是你最喜欢的款。
路远在确定来人身份之后又向后退了两步,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仪之后:“太子殿下以前经常也会来将军府的,只是我一直住在后院,可能太子殿下没能注意到罢了。”
他其实也只是远远看到过,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脸,这次能认出来也完全是因为——他身上外衣的图案除了皇室贵族再无人敢装饰。
更何况太子殿下痴情于路家二公子的消息无人不知,即使他深居简出也是略闻一二的,在将军府的庭院碰见太子,想必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你是路远是吧?”陆时年不气馁,多说说话总是会认出来的吧,就算认不出来也能重新爱上呀。
“是。殿下,我只是出来拿药,若是打扰到您了真的很抱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白色的小瓷瓶,略微低下的侧脸勾勒出一个谦逊的角度,姿态动作都是恰到好处的规范礼仪,让人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显然是训练地多了。
“伤药吗?”陆时年微微蹙了蹙眉心,自从他开始摆/弄那个空间之后,对于一些药物的味道尤其敏感。
“是。”
看着他面上镇定自若的表情,眼睛里虽然刚开始划过了一抹不可思议,似乎没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同他说话,但之后的神色都十分淡定。
他是真的完全没有认出来自己啊,陆时年不免有些失望,不,他狠狠咬着牙,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他简直失望到极致!
但又止不住地担心,立刻问:“拿伤药做什么,受伤了吗?”刚他简单地在脑子里找了一下关于路远的资料。
路家大公子,但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损伤了精神力,从sss 精神力的帝国之光一下子变成了连战场都不能再上的废柴,早在确诊的那一刻已经变成了路家的弃子。
当年的大将军以为后继有人了,没想到捧在手心里的儿子竟然因为贪玩滑冰掉进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