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良川眼眸微垂,平晁这是向他投诚,只是平晁如何确定自己会帮他?他们胥家从不参与诸皇子之争,历来如此。
“京中的传言,想必胥大人已经听说过,胥大人如何看?”
“胥某没有什么看法,谣言而已,不攻自破。”
“哈哈…胥大人要是知道那人曾经说过什么,恐怕就不会如此云淡风清。胥大人可知文四爷,就是那位曾在你岳父手下做过师爷的文四爷。你可知那人曾许诺过文四爷什么?你肯定猜不到,你家中的娇妻被别人觊觎。那人答应文四爷,若是助他成事,将来你的妻子就是他人的禁脔。那样一个无德的人,你们胥家还要辅佐吗?”
胥良川站起来,目光冰冷如刀,“平公子,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若你和那人还是一派的,就请告诉他,他绝不会如愿的。”
“好。”平晃也站起来,“我一直佩服胥大人,我是诚心和胥大人相交的。实不相瞒,京中的流言是我放出去的,我这样做就是要和那人势不两立。我如此坦诚,胥大人总该相信我的决心吧。”
胥良川看着他的眼,半晌道,“胥家只拥护正统,至于陛下属意谁,我们不敢妄自揣测。”
“有胥大人这句话,平某心中就有底,告辞。”
平晁拱手离开,胥良川在房间静默良久。平晁此举,来得突然,难道是受过高人指点?
他的脑海里反复响起平晁说过的话,垂下眼眸,看到桌子上的茶杯,伸手捏住一只,用力一握,杯子破碎,他的手心也渗出鲜血。
许敢敲门进来,看到他手中的碎片和血迹,连忙擦拭上药,然后包扎。
他似半点也没有感觉到痛,慢慢地走出茶楼,许敢紧步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