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脸上的幸福都快溢出来,笑得甜蜜。
琴嬷嬷这才看到赵氏三姐妹,“县主和两位赵小姐也来了,皇后必然欢喜。”
一行人进去,皇后亲自上前,打量着永安,嘴里不停地说好,看到赵氏三姐妹,笑着点头,分别让人赐了座。
“母后,儿臣早就想进宫陪母后,怎知…也是驸马太过小心,儿臣倒是觉得他太过谨慎,非要让儿臣坐稳胎才放行。”
“驸马用心良苦,你就别报怨了,母后还得好好夸夸他。”
“母后…你就向着他,儿臣心里酸酸的。”
永安公主假意生气,皇后笑起来,“都要当娘的人,还耍小孩子脾气,也就驸马迁就你,才将你惯成这样。”
琴嬷嬷都忍不住捂嘴笑,永安满脸的娇羞。
皇后这才看向赵氏姐妹,赵凤娘起身再行谢恩礼,“臣女是谢娘娘恩典。”
“你这孩子有心,本宫心里高兴,来,雉娘,坐近一些,让姨母好好看看。”
永安笑着道,“母后,这雉娘表妹,乍一看确实和母后有几分相似之处,真真是个美人儿,听说许给胥阁老的公子,也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是嘛,本宫初见她时就觉得面善,想不到还真是有缘,竟是亲外甥女,说起来,本宫记得胥家是有祖训的,男子年满二十五方可成亲,琴姑,本宫没有记错吧。”
琴嬷嬷略弯腰,小声回道,“娘娘记得没错,奴婢还记得,前次胥夫人进宫里,还提到过,胥大公子年前就满二十五。”
皇后点点头,望着雉娘,“良川年纪不小,胥夫人都等得心急,索性本宫就再做一回好事,让他们年前完婚吧,紧着良川的生辰,赶快将雉娘娶进门。”
雉娘害羞地低下头,赵燕娘可不干了,一个二个的都赐婚,那她呢?
“娘娘,您真是心善,燕娘替妹妹谢过您的大恩。”
皇后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又看一眼永安,垂下眸子,“倒是将你忘了,你也是个好孩子。”
“谢娘娘夸奖,以前就人算命的给臣女瞧过,说臣女是大富大贵的命,可依臣女看来,算命的可能是胡说,臣女不及大姐和三妹,哪里就是富贵命?”
永安嘴角微斜,这赵家二小姐是哪里冒出来的棒槌,哪有人这般说话的,可让她诧异的是,母后并未生气,反倒是顺着话道,“算命的看人应该不会错,你的富贵在后头呢。”
赵燕娘欢喜万分,“谢娘娘吉言。”
“说起来,凤娘和雉娘都要成亲,倒是你夹在中间,还没着落,不知你中意哪样的儿郎。”
赵燕娘喜得脸抽了一下,“回娘娘,臣女觉得天下的男儿,非太子和胥大公子莫属,太子身份贵重,天姿不凡,大公子也是人中龙凤,清俊有才。”
永安讥笑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皇后的眼神淡下来,轻抿一口茶,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地摩着杯子,“太子和大公子虽好,却都是订亲之人,再说这天下的好男儿,除了他们,还多得是。”
“臣女就是没得他们好,大公子仪表堂堂,真是可惜…”
皇后将杯子递给后面的琴嬷嬷,淡淡地道,“闺阁女子,莫轻易议论男子,否则让人觉得轻浮,太子也好,胥大公子也罢,以后莫要再挂在嘴边。”
“是娘娘让臣女说的。”赵燕娘嘟哝着。
永安公主讥笑更深,却惊讶于母后的态度,眼神黯了一下。
雉娘一直低着头,这赵燕娘,真当她是死人,不停地将她的未婚夫挂在嘴上,司马昭之心,人人都能听出言之下意。
永安对赵凤娘道,“凤娘,这位是你的同胎妹妹,可真是半点也不像。”
凤娘还未回话,赵燕娘就抢着,“公主有所不知,臣女不仅和凤娘不像,和父亲母亲也不像,说句不怕公主笑话的,臣女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究竟是不是赵家亲生的,为何半点也不像赵家人。”
永安看一眼凤娘,笑了一下,“确实和凤娘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雉娘觉得赵燕娘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眉头略蹙一下,想起大公子的吩咐,抬起头来,“二姐,你这话说得不妥,先母亲虽然…可她毕竟是你生母,她生前最为疼爱你,你长得和她最为相似,就算是再讨厌她,怎么能说自己不是赵家女?”
“没错,雉娘说得对,燕娘,我虽记不得生母的长相,但也听别人说过,你和她长得像,她是有错,可她生前最为疼爱你,谁都可是忘记她,唯独你不可以。”
赵凤娘的话说得语重心长,赵燕娘咬着唇,恨声道,“她是你的生母,可不是我的,我哪里和她长得像,你可别胡说。”
皇后垂着眸子,呼出一口重气。
柳叶究竟有没有说实话?
她的内心里不停地翻滚着,目光幽远地看着下面的四女,永安,凤娘,燕娘,雉娘,除了永安,其余三人中,有没有一人是那孩子,究竟是谁,唯有董氏清楚。
若是凤娘燕娘都不是,雉娘是怜秀亲生,那么那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
这赵燕娘似乎知道些什么,从第一回 进宫就暗示自己不像赵家人,是不是柳叶透露过什么出去,她心念一动,柳叶不是嘴松之人,莫非是赵燕娘自己窥破些什么,想到此处,她眉宇间凌气大盛,漠然地看着下面,眼底闪为一丝杀意。
赵凤娘的话说得重,赵燕娘呼地站起来,跪在地上,“娘娘,你可别听她们胡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