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既然折了,就没那么容易扔了。
“砰砰砰”,桃花,哦不,小辣椒不客气的找上门来,揪着仑墟子衣襟不放,咄咄逼人道:“怎么?邺川,你这是睡完了就想跑?啊?!”
“诶哟,逢故啊,正巧我准备去找你……”
苏溪子呸了一声,道:“你休要花言巧语,本仙君今天就要讨个说法,你近来这般态度,可是觉得腻了?”
仑墟子漫不经心道:“是又如何?”
“你!”苏溪子没料到仑墟子会这般毫不遮掩,气的脸都青了,“你好生不要脸!”
“都你情我愿的,有甚不要脸?”仑墟子掂了掂折扇,挑起苏溪子的下巴,“逢故,你这脾气可真是让人无福消受,你且算算看,你已经对我闹过几次了?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鸡毛蒜皮?”苏溪子被气笑了,抬手打掉折扇,“你要我对你沾花惹草视而不见么?好歹我们也是上过床的,你就不能收敛点?”
“唔,还真是直白。”仑墟子捏住苏溪子的下颌,凑近道,“脸倒是不错,只可惜性子太辣,我不喜欢。”
苏溪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活该。”琼华子深以为然的评价道,“然后呢?”
“然后我被丹心子找上门来打了一顿。”
“丹心子?”
“他俩关系不错。”
话说自从仑墟子被狠狠揍了一顿,躺在床上三天没能起来后,便讨厌透了苏溪子。
“别在我眼前晃,听见没有!”
“你这人!我还懒得理会你呢!”
话虽这么说,过了一会,苏溪子还是顶着仑墟子的白眼给他端茶换药,悉心照顾。
“分明是你让丹心子将我打成这幅惨样,如今又惺惺作态。”仑墟子冷笑道,“不累么?”
“我没有告诉他!”苏溪子咬咬牙,“我也不清楚入松为何会知晓,他……”
“莫非你是想说,丹心子一介武痴还会去打听这种fēng_liú韵事?”
“仑墟子!你凭什么呵斥我,到底谁负了谁!”
这两人几乎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可稀奇的是,竟过了很久都没有分开,仿佛在赌气一般,看谁先熬不下去。
又一次狠狠的吵了一架后,苏溪子很久都没有来了。仑墟子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兜兜转转,忽然有点想念苏溪子泡的茶了。
每次吵完架,苏溪子都会泡上一壶温茶,一个人在那喝着顺气,眼睛红红的,还不停打嗝。但他从来只喝半壶,留半壶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
厚脸皮大约是仑墟子最大的优点了。
喝了这半壶茶,就当无事发生过。
可这一回,苏溪子并没有留茶给仑墟子,估摸着是心累了罢。
仑墟子犹豫的叩响了苏溪子的仙君府,门开了,是丹心子。
“入松仙君。”仑墟子行了一礼。
“你来做甚?”
“来找逢故,他在么?”
丹心子冷冷的看着他,吐出几个字:“逢故已经死了。”
仑墟子愣了一下,道:“入松仙君,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看来逢故什么也没告诉你。”丹心子看都不想多看仑墟子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邺川仙君,逢故留了样东西给你。”
仑墟子已经完全懵了,下意识道:“什么?”
“半壶茶。”
仑墟子猛的推开半掩的门,冲了进去,喊道:“逢故!逢故!”
苏溪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般。
半晌,仑墟子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回头问跟进来的丹心子:“他是怎么死的?”
“毒。”
“是谁?!”
“逢故本身就带着毒。”
“什么?”仑墟子忽然想起来了,苏溪子似乎总随身带着一瓶药丸。
“逢故幼时不慎中了一种毒,一直潜藏在体内,就算有木犀子的丹药抑制,算来也差不多到了时候了。”丹心子勉强解释了几句,又一把拎起仑墟子的后领,不客气的把人丢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若不是逢故拦着,我定要揍得你一个月动弹不得!”
“让我再看看他!”
“你怎么这样厚脸皮?逢故对你不好么?你却总和他吵架,伤他的心。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