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汝心拉了拉他的手,停下脚步,【休息吧。】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陈伶劭顿了顿,他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一般人还不能把我怎样。”
【你需要进食和休息。】
面对陈汝心的毫不退步,他不由莞尔:“行,听你的便是。”
俩人寻了一处废弃的屋子,便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
夜里还是一如既往地闷热,这回陈伶劭洗漱过后便直接走到她的身边,刚要想抱她却被制止了。
陈伶劭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人洁癖倒是一直不嫌弃她这一身,陈汝心为了顾虑他,便握住他的手,写道:【把你的衣服给我一套。】
陈伶劭眉一挑,薄唇微勾:“你想洗澡?”
陈汝心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兴奋,大约是错觉吧。
“也好,我帮你。”
撞入他跃跃欲试的眼神,陈汝心确定刚刚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于是陈汝心顿住了,然后写道:【我自己就可以了……】
陈伶劭捉住她的手腕,倾身凑近她,低沉的嗓音磁性极了:“先前你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我帮你清理的,也该习惯了吧。”
这种事情并不是用次数来说习惯,陈汝心不知道该如何,还是不洗了吧,反正晶核的存在让她身体并不会存在汗渍和污垢的问题。只是衣服因为风沙的缘故,还是需要换一下的。
陈伶劭好似察觉到了她的迟疑,手抚上她的后颈,眼神变得有些黯淡起来:“你不喜欢我亲近你吗?”
并不是,陈汝心摇了摇头。
“让我帮你,我保证不会碰你的。”陈伶劭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嗓音低低沉沉的,“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好不好?”
陈汝心微滞,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如果是他的话,这种事真的如他所说,并非第一次了。
可总感觉答应下来的话,会有什么超乎预料的事情发生。
然而陈汝心尚未细想,便已经点头答应了。
陈伶劭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低头吻了吻她微凉的唇,“乖。”
【……】乖?
然而不待陈汝心反应过来,陈伶劭已经开始伸手给她解衣扣了。
陈汝心忙回过神,抬手制止了他欲替自己脱衣物的想法,然后面对他失落黯淡的眼神,瞬间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般,便收起了自己的手,陈汝心感觉自己变得有些身不由己起来……
【……】
身上的衣服被陈伶劭慢慢褪下,偏偏他的动作很轻柔,不带一丝qíng_sè意味,看着她的眼神也十分温柔,好似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般。陈汝心这才没有再僵着身体,任他动作。
她的身体陈伶劭确实不是第一次见,在她还被养在玻璃缸的时候,他便已经看过了。只是那时的陈伶劭并没有多余的想法,面对女性的luǒ_tǐ跟面对一只褪了毛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人类的感情是奇怪的,也是最复杂难懂的。陈伶劭看着眼前苍白没有半丝血色的身体,内心一片柔软,甚至涌上一股想要亲吻她身体每一寸的欲念。可此时的他不得不忍耐,为了不让她看出什么异样,陈伶劭声音平静道:“转过身,背对我。”
陈汝心果然没发现什么,转过身背对他。微凉的水从肩上落下,陈汝心微仰脖子,简单地清洗自己。
看着她这幅毫无防备的模样,陈伶劭忽地看见她后心那碗口大的伤口,心底什么旖旎念头都散的干干净净。他的手抚上她后心处的伤口,虽然不会再腐烂,可伤口确实永远都好不了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陈汝心回头,便看到他眼底露出些许自责和怜惜……
【我没事,不要难过。】
可面对她的安慰,陈伶劭心底并没有好受半分,反而更加内疚,倘若那时自己没有分神,也许便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你,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他的嗓音微哑,“如果那个时候我早点出手,你也许就不会死了。”
陈汝心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摇了摇头。
他深吸了口气,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方位,浅灰色的瞳孔内一片森寒的杀意,偏偏语气温柔地听不出半丝异样:“不记得也好,以后你只要记得我就够了。”当初杨严清两兄弟,还真是让他们死得太简单了……
此时的陈汝心身上未着片缕便罢,偏偏身上水珠还不停地顺着皮肤滑下,此时被陈伶劭这样抱着,身上的水珠也渗到他的衣上……
可现在推开他显然并不是时候,陈汝心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越来越纵容,各种意义上。
于是,等陈伶劭终于愿意松开她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水渍,他看着一脸平静地任自己抱着的陈汝心,眼底闪过一抹好笑,心底一片柔软。
这人,让人如何不爱呢?
从空间内拿出一条白色浴袍给她披上,然后系上腰带,又拿了一双自己的拖鞋放在她脚下。陈伶劭半蹲下身,微抬头看她道:“把手撑在我肩上,脚稍微抬起来些。”
陈汝心照做。
陈伶劭执起她的脚踝,掌心凭空出现一股水流,替她将脚上的灰尘洗净掉。她的脚很小巧,握在手心宛如精雕细琢的白玉,便不由多把玩了会儿然后才替她穿上鞋子。
等帮她把脚洗干净,陈伶劭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