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问:“你练的什么功夫,叫什么名字?”
白行亭道:“那个诨名我倒忘了,我弟弟那时候对那本武功秘籍宝贝的很,每日念着要练。火灾后他便弃之不顾了,我倒捡了回来。”陵月道:“你先前没有练过武?”白行亭摇摇头。
陵月道:“你既瞎了,想必也是有人在旁指导,才能把武功练好。是谁教你的?”白行亭微微笑道:“确实有人指点我,她是我姨母先前的婢女,李兄,你也见过的,就是我的侍女小绿。”
李涧“啊”了一声,“原来是她。”她当日见那婢女,就觉得气度不凡,原来竟是白行亭的师父?白行亭又道:“她不欲别人知晓这些,对外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仆。我只跟你们两个说了,还请不要外传。”
第33章 第 33 章
李涧连忙道:“我们绝对不会对外说的。”陵月却笑,“外传不外传的,看我心情罢。”他越是这样说,李涧就知道他越不会往外说,顿时安下心来。白行亭道:“所以先前江湖中传的湘南剑庄里我功夫第一,其实名不符实。我师父的功夫,比我可厉害太多了。”
陵月道:“她既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如何又去做了你姨母的婢女?你姨母又是什么人?”白行亭摇摇头,“我未曾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我娘跟我提过她年纪甚小的时候被拐卖了,成年后才寻上门来,但也只留下一个婢女,别的什么都不清楚了。”
陵月与李涧对望一眼,神色中都有些好奇。陵月道:“快到安通城了,她肯定也在等你,到时候我们问一下就好了。”李涧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怀疑跟你母妃有干系么?”
陵月神色一变,缓缓点点头,又道:“我的功夫是我母妃传给我的,跟白行亭的内力相似,必然会有些联系。拳脚刀剑是你教的。”李涧勉强笑了笑,“那时候只是带着你玩罢了,算不上什么。”陵月道:“所以我从未把你当成过我师父,你趁早死了与我攀关系的心思。”
船到夜晚时果然到了安通城。安通城算是大城镇,港口上人来人往,极是热闹。李涧付了船资,又跟船夫道了谢。陵月的脚伤在这几日倒好了许多,能自己行走了。三人进了城,因几日未洗澡,衣服又皱又脏又臭,脸上胡子都长出来了,旁人看了,都避得远远的。李涧失笑道:“咱们倒像野人一般了。”
他们走不多远,就听到有人叫白行亭的名字。李涧看过去,那人是个年轻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上,身边围了一干护卫。白行亭听出他的声音,走了过去,微笑道:“如云?你也在这里?”
那人正是湘东剑庄少主秋如云,秋如云脸露喜色,道:“果然是你,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么?白伯伯找你快要找疯了,还发了书信给我们,让我们也留意一下你的行踪。现在离铸剑之期已近,大家都聚在了这安通城等你,可算把你等回来了。”
白行亭面有愧色,“不好意思,劳烦你们了,我出了点事,所以耽搁了。”秋如云道:“定是有人打蓝晃青铜的主意罢?”白行亭点点头,接着又开始介绍,“这是李涧李兄,这是陵公子,都是我新结识的好朋友。”
秋如云只看了一眼两人微微点点头,又对白行亭道:“咱们快回去吧,白伯伯知晓你回来了,定然欣喜的很。”他一示意,自然有护卫推着轮椅带他往前走去。他一直问白行亭的近况,白行亭自然就跟他并排,李涧和陵月倒落在了后面。
陵月瞧了瞧前面聊得热络的两人,嬉笑道:“你的行亭啊还真是魅力大,他眼睛好后,指不定有多少人往他身上扑呢,如何能轮的上你?”李涧干笑两声,并不答话。一行人到达一家客栈前,白行亭的父母亲眷都住在这,听闻他回来,呼啦全跑了出来。他娘亲更是激动得流下泪来。白行亭哄了一阵,又想到李涧,连忙道:“爹娘,孩儿此次能保周全,全靠李兄救我于危难。”
他过来牵李涧的手,一一把他介绍给家人,李涧拱手行了礼,白家父母又来道了谢,陵月倒被人遗忘了。那边白家见儿子狼狈的模样,早叫人送了热水和新衣到房内,小河伺候他沐浴。又另开了一间房,请李涧住下,也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
因忽略了陵月,李涧打算自己去给他开间房,陵月却道:“不用了,我跟你一起住。”李涧见他眉头皱起,显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便没有反驳。他把热水留给陵月,自己去客栈的浴室冲了冷水澡,换了衣裳。回来时,白行亭正好站在他们客房门口,听到脚步声,微微一笑,“李兄?”
李涧笑道:“你功夫愈发精进了,只听脚步声便能听出来是谁。”白行亭道:“并非如此,我只能听出你的。”李涧一怔,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白行亭又道:“我父母已经备了一桌酒席候着,陵月呢?请他一起去吧。”他话音刚落,门已从里面被打开,陵月走了出来。
席面上有许多人,除了秋如云外,湘北剑庄的少主谢意也到了,他是个哑巴,所以对来人只是拱手示意。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姑娘,看到白行亭,盈盈的站起来福了一福,“行亭哥哥。”白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