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才走几分钟,你就摆这副深闺怨妇脸给谁看呢。”
“你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云洪回过神来,哼了一声,然后出其不意地抬手轻轻揉了揉苗二罗的猫耳。
这对猫耳又软又厚,还一直不自知地抖动,神似阔别已久的邻居家肥橘猫,早就搔得云洪心痒痒,要不是知道兽化部位对神域人来说是情/趣(?)部位,他早就扑上去一顿揉搓,而不是一直忍到现在
。
只是苗二罗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啊!”
苗二罗尖叫一声,瞬间远离云洪身边,看那表情活像被强迫的黄花大闺女。
“银发小美人才走多久,你就来撩我,你这个负心汉,渣男!”
他捏着嗓子,表情愤愤。
周围的人群幸灾乐祸地望着僵立在原地的云洪。
喂,有必要这样么,不就是揉了下耳朵罢了。
云洪怀疑这变态扮女人扮多了,连内心也开始扭曲了。
好在盛和的出现替云洪解了围。
蓝发少年打了个哈欠,状作不经意地穿过云洪与苗二罗之间,走到望台雕琢精致的木栏边,手一抬就想要趴上去。
···一抓,二抓,没抓着。
盛和的睡意醒了一点,顿时抬头望向面前的石栏。
之前朦胧的视野中不高不矮的木栏在他越来越清晰的双眼中,已经变得不可逾越。
“哈哈哈哈,你够不着的,小-矮-子。”
果然,苗二罗被有些迷糊的盛和吸引了,毫不留情火力全开嘲讽道。
望台的石栏照顾成人的身高而建,苗二罗也不过是比木栏高出了小半身,盛和就高个脑袋和肩膀,想要枕上去非得踮脚才行。
见苗二罗又去没事找事,云洪耸耸肩,独自一人走到了望台的一个角落,仰望头顶清澈如水辽阔无际的夜空。
望台环绕整棵圣树而建,范围很大,能容纳数千人,云洪找了一个人少清净的地方往上一靠,叹了口气。
感受不到丹翎和黑藻头的气息,说实话他有些不太适应。
在兽猎狱中,丹翎和黑藻头的身影代表了安全,而这一个月来他几乎与他们形影不离,骤然分开,确实感到了一些不适。
果然人类都是群居生物,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那种远离故乡的孤寂便被无限放大。
尽管知道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自己真正的出生地,但毕竟在地球上呆了二十年,就算可供回忆的部分很少,也多过在异界的短短一个月。
天性使他忍不住想追逐刺激而危险的生活,但他同样渴望地球上的宁静与平安。
真是矛盾,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云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将其捞过来一看,再搓了搓。
他碰自己的尾巴不会哆嗦,毕竟是自己的身体部位,就好比你抓挠自己的腹部不会感到异样,而换作他人就会痒不可耐一样,云洪自己的敏感部位不会排斥自身的接触。
被他抓着的尾尖卷起,宛如章鱼触角,不过上面长满了尖锐的小刺,比触角更加狰狞,因为是自己动手抓的,所以那些锋利的小刺都小心翼翼收在半透明的菱形鳞片中,没有划伤自己的危险。
云洪再次确定了这东西是从他屁股后面长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要是长毛就好了。”
他转了转身,看着身后的尾巴摇来摇去,最后暗叹一声。
这时,忽然一股炽热的风刮过云洪耳际。
云洪一愣。
圣树外的夜风清凉,哪来的热风?
他刚转过半张脸,一片不见边际的阴影便笼罩住了他,和他身周的一大片空间。
“吼——”
大股热风伴随着高亢的龙吟从云洪头顶炸响,云洪差点被强劲的热风吹翻,最后只能僵硬着身体双手抓住木栏,一动不动睁大双眼望向眼前缓缓游过的一大片黑红龙鳞。
这段庞大的龙身距望台很近,身上的每片龙鳞都有桌子大小,黑色鳞片上跳跃着细小的火焰,光是望台上空游过的这段龙身都遮天蔽日,压迫所有人喘不过气。
这也太大了吧!
百米,千米?
由于黑龙离得太近,让所有人对于它体型的认知都出现了偏差,原本也就两三百米的龙身,当他横贯整片天空之时,也看着像上千米的巨物了。
云洪心脏狂跳,感觉脸皮都快被迎面而来的热风吹裂,他却完全不敢动弹。
就仿佛遇见大象的蚂蚁,这种无论是体型还是等级上的压制都是绝对的,让人心生畏惧无法反抗。
巨龙仅在望台上空游过一分钟不到,可所有人都觉得简直过了几个小时,当它升上更远的夜空,远远离去后,大部分人才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云洪捂着疯狂乱跳的心脏,双眼发亮地一直盯着巨龙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长躯,看着他在夜空中翻滚,洒下无数宛如流星的火花。
与此同时,一只大得难以想象的火红凤凰也从望台的另一侧升起,在越过望台的时候引颈长鸣,振翅扇起大片狂风,将所有人吹的东倒西歪。这导致了不少衣着整洁的绅士被吹得衣衫凌乱,重灾区还是
那些将头发高高挽起的娇小姐们,她们的实力大多连赋人都没达到,无法抵抗凤凰随意扇起的狂风,最后能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梳妆精致的发型被吹成一团杂草。
然而引起狂风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域级强者,平时对着平民横得起来的贵族们,面对域级强者,他们也只能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