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图穆市将落吗?”千叶抬头问我。
“不能!今晚的航行是电脑事先设定的,目的地是我家。再前行几公里就是图穆市了,这一带没有适合紧急迫降的地点。”又是这样,突然出现,又要突然消失了吗?
“降落伞在哪儿!”他问
我指指一旁的柜子,看着他跑了过去,然后熟练的戴上降落伞。他却始终没有回头,看看我此刻低落的表情。
又是这样,因为我于他,不重要吧!
可是西索,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如果真想的话,留住他不就好了。
我淡笑的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问:“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迫不及待的要去?”
留住他,不就好了?
“猎人!我去抓蜘蛛!”小孩儿兴奋的对我说着,开了飞机的门,冷风灌了进来,直凉进了心底。
他满脸兴奋的朝我挥了挥手,说了声:“我走了!”便一个纵身跃了下去。
我在那一瞬间动了,想也没想的将手伸了出去,死死的抓住他的。
留下他……不就好了?
千叶有些诧异的抬眼看我。
“确认一下,你会不会用降落伞!”真有意思,做着这样的事,我还能保持着微笑。
“放心,死不了!”千叶没发现什么不对,安慰着说道。
“那么,再见?”我说。
“嗯!再见!”他微笑着道别。
而我,松了手,站起身来,倚着门边,看着他慢慢的掉了下去,撑开了降落伞,而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还不是时候,西索!”我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我,还太弱了,留不住那个自由飞翔的灵魂。
☆、坑了队友
繁华的市区中心挺立着一座高120层的大厦办公楼,身着制服的男男女女一脸公式化的表情进进出出。
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制服,带着同色系的条纹领带,额前刘海微乱,稚嫩的面孔看着就像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实习生。这个实习生,现在正站在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双手插在口袋中,从巨大的落地窗向下望,远远的见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公司门口开出,转个弯,扬长而去。
走了哟!
我暗自吹了声口哨,摁下了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跳跃的数字开始愉快的滴滴答答倒计时。
2小时24分,各部门理会预备中。我顺着川流不息的上班人群,走入电梯,到达三十六层楼会议室门口。耗时1分36秒,期间时差一分钟。
2小时2o分,走廊监控扫描时间为3o秒一个来回,在卡角位置有5秒钟停滞时间,轻松的避开监控器,禁入杂物间。
1小时57分,从杂物间内侧楼梯往下3层处于无监控状态,三十三层为总经理办公楼,监控器在二个小时之前故障了,公司每日下午17点才检查各监控器,所以现在处于无监控状态。正好!与机要室相隔十米。
若不是不想弄出太大动静,机器故障的可就不止是总经理办公室的监控了。
我无声无息地将包里的绳索一甩,攀上了机要室的窗户,开窗,戴上红外线眼镜,避开红外线,灵活地穿梭了过去。
1小时候15分,破译保险柜密码,取出光盘,开电脑,二十分钟解码,将资料拷贝。
4o分,一辆轿车出现在楼下,鸣笛两声。
消除痕迹,将光盘放回保险柜,锁好窗户,原路返回。例会恰好结束,跟着人群返回董事长办公室。
1o分,收拾好自己。拿起文件夹和装着作案工具的包,准时开门,正对上略显富态、肥头大耳的董事长。
“社长!”我假装被惊了一跳,露出羞涩的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只是……”
“等不及下班想偷溜了是吧!”肥大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我的手,“小牧若是想,就提早走吧!”
我生涩的一笑,将手抽了回来:“多,多谢老板!今天姐姐忙,让我去幼儿园接侄儿放学,社里今天没什么事,我就想先走了。我……我明天一定准时的。”
说完话,又一阵尴尬的搔搔头,出门,下电梯。
3、2、1!
最后一秒,准时走出电梯,来到大厅。
我看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走进了一旁的洗手间。去掉假发、隐形眼镜,换上长衣,戴上帽子,洗干净了被弄脏的手,将西装连同作案工具仪器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才出了门。
一辆红色招眼的跑车停在了门口。
我边挽好袖口,边开了车门往后座上跳。没了西装的束缚轻松了不少的往后靠,嬉笑着对司机说:“时间掐得刚好嘛!酷拉皮卡!”
车子慢慢的驶出了办公楼,前面的人才微笑了声:“哦?是吗?”
不熟悉的声音让我警觉的坐直起身来:“谁?”
“你自己上了我的车,却来问我是谁?”带着一丝优雅和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休闲的银白色装扮,一头半长的红发有些不拘的撩在脑后。
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张俊美而带着丝邪气的脸时,我松了口气,重新靠在了椅背上,放松、微笑:“是你!”
“啊!”前面的人轻笑,“可不是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