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还在迷迷糊糊的培养睡意,怀里安静的秦徵突然开始小幅度颤抖,关昱礼的瞌睡顿时清醒,他还没做出反应,秦徵突然挥手,“别过来!”
手背砸中关昱礼的鼻尖,顿时像是头颅被狙-击点爆了似的,火-辣辣直冲面门的滋味比生吞了一管芥末还酸爽。
“别过来!滚你-妈-的!”
“要找找他去!老-子跟他没关系!”
关昱礼捂着鼻子琢磨,胡话的台词不对版啊。
这会没工夫让他狐疑,探了探秦徵的额温,温度高的能摊鸡蛋。
别墅的几个帮佣全被关昱礼喊了起来,帮着给秦徵穿衣服,一时间乱哄哄的。
关昱礼把人打横抱起来,点了张妈随行,飞快的跑下楼把人塞进车子里,让张妈在后座照看,以最大马力驶向医院。
半路上秦徵开始哭,张妈照顾他这些天还没见过想今天闹得这么凶,秦徵睁着眼哭,两只黑嗔嗔的瞳仁亮的可怕,他也不吭声,眼泪开闸似的往外涌,唯一的肢体语言就是不停的摇头,关昱礼从后视镜看着后面,心急火燎的吼张妈:“抱着他的头啊!再晃两下晃傻了都!”
张妈偷偷横了他一眼,这么好好一小伙子,要真傻了就是你祸害的!
还不如不通知他过来,来了反而坏事。
秦徵被抱上等在医院门口的担架车上时,他已经开始出现痉-挛症状。
医生护士们如临大敌,把担架车推得飞快,一大群白大褂簇拥着推车在医院大厅带出阵阵消毒水味的气流。
关昱礼和张妈疾步跟在后面,他听不懂主治医生报菜单似的一大堆专业术语,只看各位严肃敬业的表情,个个的跟拍外科风云似的,关昱礼要是导演,绝逼拍板喊“过”。
“喂!”他扯住戴眼镜的主治医生,“什么情况,能先跟我支会一声么?”
主治是院长特意点名来侍候这位大佛的内科主任,电话里获悉的病人情况是高烧持续反复,这种症状可大可小,不做详细检查哪里敢断言,他带着脑科专家和一大群学生们等候在医院门口,无非是想表现出医者仁心,对病人的重视胜过生命。
他推了推眼镜,模棱两可的回答:“看病人四肢肌肉强直性痉-挛的情况,目前只能做出大概的判断,应该是高烧引起大脑缺氧,但不排除脑部没有别的问题,据病人先前病史,二十多天前曾脑补受到撞击导致轻微脑震荡,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是脑补淤血没有散开。”
“所以呢?”关昱礼呼吸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