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上来就全武行伺候,刚开始还能凭着在剧组学到的皮毛进行反击,再后来后脑中了一棒子,就彻底玩儿完了。
他被冷水泼醒,无意外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摄像机闪烁红灯,表示正在全方位记录他即将公布的艳-照门。
蒙着面的猥琐男人们对着他撸,腥臭的精-液喷在脸上,嘴角。
有人对着他亮刀子,不就是这张脸讨人喜欢么,老-子今天给你划花了,再看你的屁-股有没有本事讨金主的喜欢。
没猜错不是,还真是关昱礼的后宫失火。
那人没想到他会空手夺白刃,他死死的握住刀刃就是不放手,鲜血从手腕往下落,砸在光-裸的腿上触目惊心。
趁着那人怔愣的一瞬间,他抢过了刀子反手就捅了过去,眼帘中一片腥红,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捂着肚子撅了下去,他当时没觉着怕,杀红了眼似的将刀尖对准了另一个人。
i若没有及时赶到,他大概会狂化,沦落成一个杀人狂魔。
秦徵,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他醒来时,i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幸亏那人没死,这事我已经摆平了,你也别没事找事什么都跟关先生说。”
为什么不能说?他后怕又委屈。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你以为他为什么赶着出国?前几天从昆明订了几万朵香水百合,江珑找熟人报关我才知道,是去给他的情人扫墓去了。”
原来如此。
活人比不过一个死人,事实就是这么遭瘟。
可是有哪里不对,i在骗他,那人根本就没死,关昱礼也在骗他……
关昱礼人呢!?
他摸了摸床边,床铺是凉的,空无一人。
后脑被棒子敲击的部位放射性的疼,牵扯到太阳穴突突的剧痛。
那些人的笑声又来了,忽远忽近,回荡在空旷的小巷,不,是修车厂,不对,是俱-乐-部……不不不!
我在哪儿?
关昱礼快来救……
他刚挂了电话,已经登机,在医院陪着他的爱人。
忘了他,忘了他。
凌晨三-点的夜里,他倏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毫无惺忪。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重复,忘了他,忘了他……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这句男二的戏文唱词为他赚取了多少观众的眼泪。
萦绕在四周桀桀的笑声消散,取而代之是昆曲委婉迂回的唱腔,在空灵的深夜回荡。
君若无心我便休,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这句词不是昆曲唱词,作者杜-撰)
第10章 第 10 章
一大早来了一辆微型皮卡,张妈跟着下去招呼,看见车斗里装的都是盆栽绿植,挂的摆的应有尽有,只怕有上十盆。
吃完早饭的保-镖帮着往楼上搬,张妈站在旁边踌躇了会,然后飞快的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粥,又用碟子装了两只莲蓉包,跟着上了楼。
关先生没放话让她进卧室,还叫她不用送饭,卧室里那位昨天中饭晚饭两餐都没吃,又是病人,哪里经得住饿呢。
张妈战战兢兢的来到门口,盆栽已经搬完,几个黑西装下了楼,最后出来的一位准备带上房门,看了她一眼。
张妈低着头,被审视的目光吓得够呛,全然没意识到是自己缩头缩脑的看上去形迹可疑。
“那位先生……”她想问能不能瞒着关先生给里边送点吃的。
男人打断张妈-的话:“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张妈捏着盘子的手指都泛白了。
“你上来干嘛?”男人瞥了眼碗盘,明知故问。
张妈连忙说:“送点吃的,从昨天中午……”
男人不耐烦的再次打断:“去吧,动作轻点,别打扰他休息。”
男人下了楼,张妈感觉压力顿消。
大白天的,房间里黑压压一片,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似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张妈拘谨的走进去,把碗碟放在窗台边的藤艺小几上,等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才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哎呦,别是发烧了。
张妈没开灯,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走到床边还没用手探额头,只看双颊潮-红,就知道是发烧了。
就算是犯人,生病了也有接受治疗的权利吧。
张妈抿了抿唇,快步下楼去取药,又装了一壶温水,折返回主卧。
喂药喂水弄完,张妈-的两条胳膊都脱了力,别看床上这人身个儿不大,却烧得全身无力,扶他起来完全是自己两胳膊使力。
这人长得真好看,张妈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头发花痴,怪不得那天听到关先生跟他那啥……
呸呸呸,老不-要-脸!
现在的有钱人就不把别人当人,她少说跟了几户有钱人家,里边一些讳莫如深的勾当也看了不少,却没见过像这么糟践人的。
咦,这长相有点面熟啊。
张妈想了想,大-腿一拍——这不是那个演电视剧的明星么。
这么一来,她就知道关先生为什么不让她进卧室了。
哎,可怜。
秦徵浑浑噩噩听到淅沥的水声,然后光线被身影遮挡,额头上一沉,冰冰凉凉的浸着皮肤,很舒服。
“你醒了?”和蔼的女声对他说话。
他眼皮抖了抖,掀开一条缝,朦胧的视线中,一张胖乎乎的脸正关切的看着他。
秦徵“嗯”了一声,却没发出声音。
张妈看他点头,忙说:“别点头,发着烧点头的晕得很。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