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大人这番话说的, 倒也是奇了。这整个宋陵城皆知,苏大人最是刚正, 说一不二,这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
苏钦顺摇头,“先前是苏某人不通人事, 只按大宋律例法办事,法外亦不容情。现今看来,这除了依法办事外,还要留些情意。”
“这是苏大人的事, 本县主不感兴趣。”南平县主从石墩上起身,缓步走向镇国侯,眸色凌厉道:“袁成韶,我嫁给你数十载,为你生儿育女,将镇国侯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镇国侯上下,哪个没吃过我的户邑?你就不觉得心有愧吗?”
“有愧?该有愧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镇国侯涨红着一张脸,抬手指向南平县主,哆嗦的厉害,怕是被气得不轻,“你一日日的端着自个儿的高架子,每天将我吆五喝六的像个畜生一样,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南平县主吗?我告诉你,等过几年,这大宋就要改姓了!”
“镇国侯,慎言。”苏钦顺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抬手按住镇国侯道:“这可不只是要掉脑袋的事。”
镇国侯冷笑,“还不明白吗?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大宋的天下,早就不是你们赵家的了!”
南平县主绷紧了一张脸,面色难看至极。“袁成韶,我姑且不论这大宋如何,就说这一双儿女,你管过多少?还不是我一把拉扯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