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又道:“老爷这几个月出去根本不是为了生意,就是去找叶苏了对不对?您找到她了,在跟她一起过日子,要不是纪府此次出了事,您根本不会回来,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她,又有谁能让老爷您劳神动力呢?呵呵,现在又要为了她,把我们这些对您一片真心的女人都赶出去。”
纪恒有些不悦,“你若是不愿大可不走,但是我还是不会去见你,更不会靠近于你,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
周蓉眸中有泪,说得很激动,“老爷您就那么喜欢叶苏?喜欢到这么多年来无视我们所有人,喜欢到把她捧在手心疼,喜欢到几天几夜不合眼,快马加鞭赶回来就为了给她过个生辰,最后甚至喜欢到连孩子都……”
“住嘴!”刚才还甚是平静的纪恒立马被点燃,一把把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周蓉被吓得浑身一抖,撑着身子从地上挣扎站起,笑容凄然,“老爷,您这么喜欢他,这么多年对她的好,她知道吗?她根本不知道,她非但不知道您对她的好,她还怨你,她恨你!”
纪恒不想再听,拂袖而去。
周蓉突然转身,“老爷,叶苏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做,贱人在您头上弄出绿光,您为何还如此护着她!老爷!”
纪恒正走到门槛,听到“绿光”二字时倏地转身,脸上布满了惊异。有家丁拖着周蓉走了,纪恒心念一起,去了城郊的道观。
许久不来,道观里的香火倒是热闹了不少,已经有三两个香客过来上香祈福了。
纪恒捐了银子,跟那老道士坐在会客厅里喝茶。
“我头上的绿光,就没有解决的法子?”纪恒不卖关子,一坐下便问。
老道士捋着胡须,“命格里的事情,轮回因果,男女心相交是为和睦,面和心违是为假意,此二者可相转化,奥妙与内,迷眼人不得辨别……”
纪恒一拍桌子:“说人话!”
老道士吓了一跳,“公,公子别急,我马上说,马上说。”
他闷下一杯茶,咂了一声,“老道这些日子替您的事情翻阅了好几本我道家古籍,头发都看掉了一堆,终于找到了那么些关窍所在。”
“怎么说?”纪恒身子往前探了探。
老道士立马缄口不言,只清了清嗓子,等到纪恒又扔了一袋金子在他面前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公子头上犯绿光,乃您命中女子对您不忠所致呀。”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纪恒,眼里饱含男人之间相互懂得的同情。
纪恒没好气:“她这几日一直跟别的男人接触,我不冒绿光才怪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有没有办法,没有就别瞎扯。”
纪恒现在很怀疑自己被骗了银子,大老远地跑来听一个嗜酒爱财的道士胡诌。
老道士一听就知道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绿光公子的质疑,立马认真起来,手指点点着身前桌面,“谁说她跟别的男人接触公子头上就一定会冒绿光,要是总是这样,公子的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你什么意思?”纪恒隐约听出些苗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的意思是说,您头上绿不绿,关键在于您的夫人,夫人要是对您死心塌地了,她以后就是跟别的男人上床您头上都安然无恙!”
纪恒差点没被一口茶给呛死,空空咳了几声后瞪向老道士,“你说什么?!”
“误会误会,我不是说您的夫人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嗯?!”
“我的意思说您的夫人也不一定只跟您上床。”
“你再说一遍!”纪恒拳头攥得紧紧。
老道士解释了几遍都不对,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呀我这张破嘴。”
他小心翼翼看着正在爆发临界点的纪恒,忙摆手道:“公子您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尊夫人对您的感情死心塌地了,她心里只爱您一个人,把所有的爱都交给您,那么到那时候,她就是再跟别的男人做出什么事情,您头上也不会绿。因为她心全都在您身上,绿光又岂会就凭那点儿她跟别人的小举动就冒出来。”
“当然了,要是她不够全心全意,即使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爱你,绿光也还是会因为一些小小的举动就跑出来。”
纪恒一怔。
恍然大悟。像被漫天迷雾笼罩的围城中突然劈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他突然看清了关窍所在。
他明白了关窍,却又失落不已。
他头上仍在绿,是因为叶苏还没把心,全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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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苏晚上又做梦了,跟纪恒见面,她站在纪恒身前,噘起嘴。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有采访媒体就问我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儿了,我烦都烦死了。”
纪恒看着叶苏的脸,笑得淡淡的,“十五就回来。”很快了。
“真的?不骗我?”
“骗你做什么,我也想见你呀。”纪恒把叶苏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闻到她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
叶苏笑了两声,抬手摸摸纪恒头顶:“今天帽子戴好了吧,不要被别人看到绿光哦,我拍躲雨戏了。”
绿光。纪恒低头,看着怀里言笑晏晏的叶苏,笑容中浸了些许苦涩。
没关系的叶苏,我愿倾其所有,把我们之间你不愿坦诚的那份心补全。
“躲雨戏?”他问道。
叶苏点点头,“对啊,就是演我跟男主角走着走着突然下雨了,他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