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上头原本有个哥哥,一切条件比照着形容战湛的反义词来就行,天资聪明、谦冲有礼、文武双全、品学兼优,但早早上战场,早早送命。也因此,战不败虽然痛恨儿子不学无术,私底下却频频放水,不敢训得太狠,导致战湛越来越无法无天。
“娘,我会改。”他说得真心诚意。不改不行啊,不改就没命了。
云雾衣呵呵一笑,当他逗乐。
“娘啊,你还记得我手底下有个人叫……”战湛努力想着那个派出去惹是生非小弟的名字,却偏偏想不起来,“就是很好色,喜欢强暴别人……”
“啪。”
云雾衣黑着脸拍桌而起,“你爹说的不错!你的确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什么叫喜欢□别人?你手底下有这样的人为娘怎么不知?好,好,我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胆将这等肮脏事做兴趣!我说你怎么成天往花街柳巷里跑,敢情是有人教唆的!你给我好好在屋里反省,这几天哪儿都不要去。先让娘好好清理清理你身边的人!”
战湛本想解释,但听她说要清理清理身边人,觉得对自己是好事,也就不做声默认了。
云雾衣在他面前发了一顿脾气还不够,又跑去和战不败说。
没多久,战不败就带着一大队人马冲进他住的院子。
战湛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只觉那一队人马个个人高马大不说,且满身杀气,随便一眼看来,就像刀子一样锋利。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加成的效果,只知道自己看了这几眼,就有些腿软。
他院子里的侍卫被一个个叫出来盘问。他们住的屋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凡收着不干不净东西的都被拖了出去,最后,他一个小院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个留下。
战不败这一气非同小可,把那些人统统打得皮开肉绽,亲自从亲兵里拨了八个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们都是他叔叔,他就是你们的侄子,我把他交给你们了,给我好好地教教!”
战湛毕竟是元帅与公主之子,他们哪敢应诺,只是跪着接令。
战湛小声说:“八个是不是少了点?”
战不败愣了下,随即冷笑道:“你以为都跟你养的那些废物似的不中用?他们都是跟着我上战场拼杀,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的战士!最低都是少剑师!”
战湛心里不以为然,心道:少剑师算什么。寒非邪最后还成剑神了呢。
不过现在是早期,他还没死,寒非邪还是个普通药师,故事还处于有八个少剑师当护卫就能勉强装逼的初级阶段。
他就胡乱地点头应了。
战不败又絮絮叨叨地教训了好一顿,看他态度尚算端正,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走后,云雾衣才走过来。她虽然宠爱儿子,但是从不在丈夫面前驳他的面子。
她问:“你刚才是不是想问一个叫屈肃的人?”
战湛展眉,“没错,就是他!他在哪里?”
“你不是派他去找魔兽吗?他已经到麻婆小镇了。”云雾衣说。
“啊?!”战湛呆住。
云雾衣道:“我听说他是大剑师高阶,也算有点本事,不过这样的人品难当大用,留着始终是祸患。我看等他这趟回来,就寻个借口打发了吧。”
战湛欲哭无泪。是祸患啊,还是大祸患呢!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挨一顿鞭子被盐水泡死吗?
云雾衣看他一脸哭丧,以为他不舍得,又道:“你要高手,我给你找一个就是。大剑师也不算什么。”
战湛心里有事,她说什么也没听进去,敷衍了几句就回房躺在床上算计。
看样子,阻止屈肃干坏事是来不及了,屈肃和寒非邪的梁子是结定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把自己给摘出去!
寒非邪这个人虽然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但偶尔还是讲道理的,只要自己认错态度端正,改错态度积极,应该不会踏上炮灰的老路子。
没错!他是看过《绝世剑邪》这本书的,现在人又在书里,不就一个活脱脱的先知?这么小的事情还避不过去嘛!可惜寒非邪称雄天下的最大利器——《天芥神书》被藏在寒家密室里,且故事一开始就被寒非邪拿走了,不然这《绝世剑邪》说不定要改名《绝世战神》。
3、熟悉情况(二) ...
战湛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在屋子里安分守己了两天。当然,这个安分守己是在别人看来,对战湛本人来说,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习惯性地宅着。
不过在没有电脑没有没有游戏的年代,想宅得开心宅得精彩宅出美丽新世界也是件技术活。
战湛的方法就是——八卦。
虽然说他在这个世界是先知级的人物,可他先知的都是大事,作者设定再精细也不可能精细到他们家一共几个丫鬟,分别干些什么活,每个月月俸是多少……要真精细到这个份上,那书名就不是《绝世剑邪》而是《邪楼梦》了。所以他每天这么打听打听,觉得挺好玩。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存在的,也不知道自己摔个楼怎么摔进了里,反正这个世界挺懂得自我完善,他问的问题都给出了答案,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无论如何,世界就这么存在了,他就这么移民了,日子就这么过吧。
到第三天,他娘忍不住来看他。
“宝贝,你哪里不舒服?”云雾衣看着他,那神情好似他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绝症。
战湛莫名其妙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