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他身上还有百两白银,说服几个水贼护卫自己离开吴国加上盘缠,应该是够了。
现在是接近深夜,连玺担心明日朝廷就会攻城,最好今晚紧急行动才行!
放弃说服父亲与自己一起逃生的念头,连玺攒着身上的钱两往守卫他们水贼所居的房间走去。
约莫一个月的观察,流金寨这些匪贼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城内带刀闲晃,肆意抢劫,可还是很听头领隼爷的话的,守卫十分严密。
他推开房门,见三个水贼围在桌前喝着闷酒,把玩小刀,一室死寂。
“呦,这不是连公子吗?这么半夜找哥俩是什么事儿呀?”
一个男人抓起酒坛自己往口里送,烈酒顺着喉头流下,留下刺激的辛辣。
大军逼近城下,死期将近,谁不是这么压抑又苦闷的呢?
“叮铃!”
连玺没说话,直接将一袋五十两白银的布袋抛到他们杯盘狼藉的桌上,白花花的银子从袋子里展露诱人的光泽,即使在夜中,也是夺人炫目。
“你们三人,如果还想有命花银子,就护送我夜里离开莲县。”
连玺说着。
几个本来喝着闷酒的大汉,眼睛直直盯着银子,愣住了。
原本早做好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可见到这么诱人的白银,又是再度勾起他们生活享乐的欲/望来。
三人对眼,最终将钱袋拿起。
“......好,不过我们得想条路逃走才行!”
“你们不是水贼吗?应该善水,走海路如何?”
他们倒是愣住了,海和江河情况差多了,他们也从未往海上去过,但为了活命,尝试什么都是好的。
正当烛火的光围绕四人时,房间的门缓缓被推开了......
连玺回头,见到是一个面色森冷的年轻人,紧抿嘴唇站在门口。
“诶?今夜不是你守夜吧?不是在隼爷那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三个匪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钱袋放进自己椅子后,干笑道。
“隼爷......不知道我来了。”
那年轻人清冷说了句,忽然手中袖刀震出,随着冷光映射下,惊雷般抹开最前头连玺的脖颈!
“什么?!你是?!”
三个大汉见状,惊得从椅子上弹起,匆忙去摸索墙边靠着的大刀。
两个手中没武器的男人先被抹开脖子,然后唯一拿刀把玩的男人和那年轻人杀到了一起。
“你!为什么?!”
“归顺朝廷,才能活命。”
年轻人眼里闪过一抹狰狞,抓住机会直接刺入那男人的眉心!
等四人全都倒地后,年轻男人一边用衣袖差拭血迹,一边走向屋外。
有十几人,纷纷解决了连府来回走动的水贼,往连盎的房间而去。
“锦哥儿已经成功救回,隼爷还在睡觉,等着明天开城门,迎接朝廷军。”
一人走向年轻人说,他听后轻轻笑了声:
“最肥的猎物,得留给官老爷的意思吗?锦哥儿真是个人精。”
“这么细皮嫩肉的人儿,能抗住这么多天严刑拷打,给我争取时间策反隼爷底下一些人,是个做大事的,这次可以靠平定叛乱之攻洗白了。”
男人甩掉刀上的鲜血,看向夜空清冷皎白的月,似乎也因为这杀戮之夜,变得些许殷红。
“明日,吴王和隼爷醒来,世间就会天翻地覆了。”
清晨前的黑夜,卫付钊、梅馥、慕云门面前的城门,缓缓被推开,里头正是两派水贼厮杀极欢的时候。
“将士们,随我杀!”
卫付钊身骑骏马,大喝道,精锐骑兵先行涌入城中拼杀,水师与山民步兵随后杀入,莲县终于打开那封闭的大门!
慕云门看到被亲信拥护的锦哥儿,衣衫槛楼,腿被打断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城门。
“锦哥儿!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