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沈伊说什么。”
她还想骂人来着,可梁海梅把电话挂了,转而上了企鹅。
许白加了,现在时间太晚,确实不适合在家里大声嚷嚷。
[沈伊把我删了,这下满你意了!]
[小白,她原本爱的就不是你,她爱的是我们为她虚造出的那个毒液。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看清事实,你投入得太深了。]
[我跟你说了我会告诉她的,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解释一切?]
[说到底,当时也是我先提出要追沈伊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可以向她坦白。]
许白冷笑一声:[现在又来承担责任了?你去死吧,真的,你去死。]
[我知道你很痛苦,你骂我吧,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许白一锤桌子——这厚颜无耻的人,把她害成这样,她居然还要感谢这个贱人?
梁海梅还在继续给她洗脑,许白却把窗口最小化,开始深思。
越是困难,越是迎难而上——她的眼睛闪着红光,失去了沈伊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整件事最蹊跷的就是梁海梅怎么联系到沈伊的?她不相信伊伊会不听她的话去加梁海梅。
许白缓缓点开窗口:[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可梁海梅只说约她明天出来谈。那一夜她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住了,梦里都是伊伊离她而去的样子,醒了都挂着泪痕。
次日,许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随后进了一家书店。她踱到以前买画册的柜台,随手翻开一本油画,鲜活的色彩在她面前跳跃,可她的瞳孔里只剩下黑白。
梁海梅在书店外面的露天吧台朝她招呼,许白这才十分警惕地走了过去。
她一拉椅子,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双目无神,却还是瞥了穿得无比整洁的梅梅一眼。
“我良心也很不安,沈伊的事折磨着我。”梁海梅说起了开场白,“你又这么喜欢她,怎么说得出口,我也是被逼的……昨天我上了游戏,在你花园碰到一个人。”
“谁?”
“烧饼,你徒弟。”
许白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梁海梅继续说,口气不再平和:“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请她原谅你。”
“原谅我?”许白以为她听错了,“你让我原谅的人——是我?”
可梁海梅仍然接着说:“我说我和你在一起9年了,我这么了解你,却没发现你已经爱上了游戏里的沈伊。我们这么久的感情,居然比不过你才认识短短几个月的网友!我就在你身边,她离你那么远,可你都感受不到我有多爱你……”
“然后你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让我徒弟觉得我就是个满口胡言的大骗子!”许白不知不觉中已经站了起来,“烧饼有沈伊的企鹅,依我徒弟的个性她不会坐视不管,自然会跑去告诉沈伊,所以沈伊才会离开我!”
梁海梅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不论谁去告诉她,她都会离开你的,除非她脑子不正常。”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梁海梅早就在她面前死了一千遍了。她很庆幸自己没点咖啡,不然眼前这个人会被她活活烫死。
许白的眼睛因为愤怒而闪着骇人的目光,她没对梁海梅做什么,而是认命般喃喃自语:“行,你赢了。”
“如果沈伊没有出现,我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伊最多就是个催化剂,我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她都不要你了,你还在帮她说话。”
“我跟你已经无法沟通了。”许白搁下这句话,走了。
再不走的话,她真的怕自己会把梁海梅的脖子拧断。
回到家,她习惯性地去企鹅找沈伊,即便知道伊伊已经不在了。
后来,她不自觉地给沈伊打了个电话,可对面欠费了。若主动帮沈伊充话费,又怕沈伊不开心。
许白叹了口气,拿出之前夹在画册里的纸,输入了沈伊的号码,不敢加,只敢默默地看着资料。
她眼珠转了几圈,回忆了一下沈伊的课程,又下了企鹅,钻进被窝里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非常不安,直到在周二的下午被白明芝叫出去逛超市,许白才稍微有点力气。
她和妈妈去的是一家新开的进口食品超市,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零食。
许白推着推车,随手拿了几样,都是沈伊平时最爱吃的东西,不禁特别心酸……
她抱着一个抹茶蛋糕坐在电脑前,时间显示快到沈伊下午的开课时间了。
许白在文档里输入了一句话:[我真的是女的,确实已经24了,求你听我解释这一切,给我一个机会。]
随即又把这句话复制了下来,关了文档,然后出神地盯着屏幕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眼睛没有离开桌面。
忽然,企鹅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把许白吓得弹了起来!
她放下手里的蛋糕,打开消息栏一看,果然是沈伊——许白没有记错,伊伊这节是微机课。
她快速加上了沈伊,沈伊第一句话就是:[阿白,你真的是女的吗,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许白把刚才预先输入的话粘贴了过去,又求了沈伊一阵。
[为什么这种事你不亲口告诉我,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被前任算计了,我原本当晚就想跟你说的,所以才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呀。]
许白着急死了,她怕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