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的病了。我一看见你就会得病。我没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你睡了吗?”我哭着问他。
“没睡,躺着呢。”他生硬的说。语气古怪。
“你身边有人吗?你夫人——”我问。
“你电话多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电话。
我告诉了他。他停了一会儿,我听见纸张的声音,他好像是在纸上记下了。
“你赶快睡觉去,没事我挂了。”他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呆住。愣了半天,才挂上电话。
心里一阵绞痛。我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
原来被伤害是这样的痛苦。
我了解了。
正在尽情的哭着,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还是继续哭。
“喂?”我问。
“你在哪儿?”林梓枫沉闷的问。
“在家里。海河大街69号。我和孙映梅一起住。一个药铺。”我说。
“出来,在门口等着我。”他说完就挂断。
我呆呆坐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去房里穿好了衣服。开门,走出去。
夜晚的风有点凉。我有些发抖。望着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站了一会儿,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街口开过来,在我身边停下。
林梓枫从汽车里下来,走到我面前,站住。
我们离的很近,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深外晶亮。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我也缠绵的看着他,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
“小——东西。”他说。猛的一把就把我扯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低头吻住了我。
我哭着,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又一次闻到他身上那强烈的男人的阳刚气息,我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
我们热烈的亲吻起来。我张开嘴巴,任他的舌头钻进来。和他缠绵在一处。
他把我抱起来,上了汽车。他把我压倒在座椅上,疯狂的亲吻我。我哼哼着,回应着他的热情。所有对彼此的思念,都在这个吻中被宣泄出来。
不知道亲吻了多长时间,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来,他终于放开我。
“坐好。”他说着,发动了汽车。
我没说话,也没问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只是顺从着他。
他开着车,不知道转了多少个路口,进入了一片洋房绿树的地带。我看见站岗的日本人,这才知道是到了日本的租界。汽车当然是有通行证的。没有受到阻拦。
汽车在一处洋房别墅停下。是他的家。
“下车吧。到家了。”他说。
我没动。看着他。
“我不去。我不见你老婆。”我愣愣的说,摇头。
他似乎是气乐了。看了我一会儿。
他不说话,强硬的把我抱起来,走进大门。
“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开始挣扎。见了他老婆,我算什么?
“我没老婆!——”他大声吼我。
我呆住。停止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