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白朦拿起一旁的银雪狐皮大氅,盖到师父身上,退到一旁守着,手指抚了抚唇,回味方才的触感。
白惜璟的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那个吻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后悔了,她不该装睡试探小徒弟,有些东西,一旦知道,就会改变心境,她现在清楚地明白了,白朦那每一次似有意又无意的靠近,都是带着爱意,违背lún_lǐ的爱意。
无法面对白朦,只能继续装睡。
半个时辰之后,白惜璟醒来,刚拿下披在身上的大氅,白朦立时上前接过,分明是往日的默契,白惜璟莫名想到了两个字——贤妻。
内心波澜又起,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第二天,她把师姐的徒弟白酒扔给白朦,让白朦教授白酒功课,除了教她练武,还要带她读书习字,借此让白朦没有时间靠近自己。
没想到,不过两天,白朦就不教白酒了。
是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了?
白惜璟几番犹豫,才抬手叩响了门。
门内没有应答,白惜璟等了片刻,推了推门,吱呀,门应声而开,“白朦?”试探地喊了一声,抬腿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屏风后,干净整洁的床榻上,斜放着一枝桃花,白惜璟拾起看了一眼,略有些枯萎,这是昨日摘下的。
白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