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沂蹲在他面前的时候,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被欺负哭了,虽然以往瞿晗也爱哭,不过都是干嚎,嚎的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就给了柏沂一种错觉,哭对于瞿晗来说早就丧失了难过这一层意思,反而多了一层让他想揍人的yù_wàng。
不过八年的相处,这人哭起来是真伤心还是纯耍宝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盯了这个眼圈红红的小家伙几秒,他叹了口气拿大拇指把他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泪抹掉,堪称温柔的问,“没骨气的东西,有什么好哭的。”
“媳妇跑了还不许我哭啊!”瞿晗一点也没有大老爷们哭鼻子的羞耻心,嚎的更大声。
“成。”柏沂站起来咬牙斜睨他,“你继续哭,三百六十度花式哭,眼泪最好能飚出朵花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这人就是人来疯,却搭理他越来劲。
柏沂暗骂一句自己作的,撂下干嚎的瞿晗就向他的床边走去,床头柜上还放着那瓶开了封的润滑剂,床上一片狼藉,仔细观察一下那折腾出来的痕迹不像是两个人的,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瞿晗一个人干嚎也没意思,再说柏沂这不没走嘛!
他曲起腿猛地用力一蹦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时柏沂正对着他的床若有所思,瞿晗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赌气道,“准你和小姑娘约会,我就不能和小鸭子上床啊?”
柏沂觉得搞笑,嘴上也不饶人,“你倒是上给我看啊,您的二大爷还有这功能吗?别连去个厕所都得撒一手。”
瞿晗之前还没想到这点,被柏沂这么一说,整个脸惨不忍睹,“柏沂,你看你衣冠楚楚的样子,思想咋这么龌龊呢?”
柏沂没和他犟,反而欢快的吹起了口哨,一阵阵yù_wàng向膀胱涌去,瞿晗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穿着制服一脸精英相的男人是多么的无耻下流,他捂着裆朝笑的一脸奸诈的柏沂吼道,“你无不无耻、幼不幼稚!”
柏沂也就是在这人面前难得的不用板着脸时时刻刻表现自己多厉害,多牛逼。
那样真的太累了,其实他也就是个大男孩的情商,也能放开了和别人臭贫讲黄段子,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耍些无耻的把戏。
只是放飞自我是有条件的,仅限于在瞿晗面前,别人都不行。
柏沂觉得欺负瞿晗是会上瘾的,特别是看着这小孩一副快气死又不能耐他何的样子,嘴角就不由的往上翘。
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崩人设的行为,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立马恢复了外人那副冷着脸的样子。
瞿晗小声的嘟囔,“川剧变脸是你们这些伪君子必修课吧......”
柏沂抽了张纸巾把那洒了一大半的润滑剂玻璃瓶子拿了起来,除了上面大大小小的英文字母以外,最下边还有一行拿法文写的小字:注意:本瓶润滑剂为情趣用品,粘性超强,安全无害,请各位用户尽情享受和伴侣紧密相连的幸福吧!
情趣用品?
柏沂觉得这家生产商的脑子塞到菊花里了。
他又把瓶子转了转,好不容易才在另一面的最下边发现了一行刻的和装饰花纹一样的日文:去除本款润滑剂的方法,用热毛巾敷在上面揉搓一个小时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爆肝的我已经成了一只废鱼了……
祝各位高考生指哪儿打哪儿啊,啦啦啦
☆、离婚的理由
柏沂可算是知道这情趣在哪了,还有这字小的,迷惑性强的,明显是不想让人发现,就算发现了没点文化还真认不出来,做出这种东西的目的纯粹就是祸害人的吧?
他收回之前“生产商的脑子塞到菊花里”的话,这tm就是从菊花里长出来的吧?
瞿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他脸色诡异,顿时六神无主,吓得脸都白了,“我,我的鸟是注定要搭个窝了?”
柏沂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瞿晗乖乖的坐下,猫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你真能帮我把这胶水洗掉啊?”
柏沂看他那可怜的样子,鲜少的放柔了声调:“这不是什么胶水,是情趣用品,拿热毛巾敷一个小时就好了。”
瞿晗一听是这么回事心立马就放下一大半,表情都欢快了不少,却仍是巴巴的盯着他,“那边柜子下面的隔层里有新毛巾,卫生间里有热水,你快点回来啊,我看不见你心里就难受。”
柏沂被他这种雏鸟恋母的行为弄的一脸黑线,这地方就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
卫生间里的热水不是很烫,他把毛巾放进去几分钟后拎出来拧干向外走去,瞿晗一瞟到他,立马就把腿叉开一副求临幸的模样坐在了床上,脸上还带着娇羞,“我要把裤子脱掉吗?”
他现在就只穿着条黑色的紧身三角裤,赤着上身,两只手埋在裆下,一大坨的东西清晰可见。
柏沂皱眉手里拿着热毛巾一时间说不出话。
瞿晗看他露出这幅表情,有点失望少了一个机会在柏沂面前展现自己大宝贝的机会了,踌躇了老半天,揣测着柏沂的心思说,“要不就不脱?”
柏沂没再吭声,侧着身子坐在他旁边,瞿晗的心砰砰的跳,这可是几天来历史性的一大成就啊!今天柏沂给自己治病了,四舍五入就是给自己撸了,再四舍五入就是和他开爱情的小车车了,再再四舍五入俩人就是在一起了!
太美好了!
柏沂比他高半个头,稍稍目光下移就看到他这幅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