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阿言问:“怎么样,看完了吗?”
不得不说,阿言的gv很合席来州口味,皮肤都是白白的,腿长的,还有一个男优染了一顶银灰色头发。
席来州揽了阿言的肩,往机场内的更衣室走:“不错,晚上我请。”
阿言嘻嘻笑道:“不用,我也是有私心的。”他朝席来州挤挤眼睛,换衣服去了。
席来州手机开机——上机前他给萧一献发过微信——没有来自萧一献的任何信息。倒是收到了母亲的一条短信。
——不要忘了后天的聚会。
中秋节,是席氏家族每年聚会的必备日子。
这次聚会是席来州的三哥主持的,地点就在这个城市。
席家人fēng_liú成性,会结婚的少之又少,更多人是不婚主义,及时行乐,看席来州就可见一斑。
席来州一边想着这次聚会会有什么亮点,一边跟着阿言进了一家酒吧,面无表情地坐在高脚凳上,让酒保调了杯“新加坡司令”。
阿言朝别人抛了几个媚眼,跟着席来州点了杯鸡尾酒,问席来州:“你想上的是萧一献吧?”
从阿言挑的gv,席来州就知道瞒不过他。
席来州干脆利落地点头,喝了一口酒。
阿言挤眉弄眼:“直男难掰啊。”
席来州倒没觉得有多难掰,他不就是自我掰弯的吗?也没见多难啊,这种东西下半身决定,他不信萧一献爽过一回不想来第二回 。
“网手岳应晗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席来州挑眉看了他一眼。
阿言就掏出手机,巴拉出早上刚看过的娱乐新闻给席来州看。
为首是一张照片,萧一献的半张脸占了一大半版面,剩下一小块是张女生的侧脸,两人很显然在拥吻。
席来州只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张张嘴,又陡然转为夸张的撇嘴咬唇,勾出邪魅不羁的下巴线条,惹得一个注意他很久的女人端着酒杯妖娆多姿地走过来。他低头拎着酒杯在桌上无序地蹭蹭,掩去眸光,笑道:“萧一献还挺上镜的。”
阿言问:“说实话,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种话席来州听得不少,说得不少。先问到了哪一步,如果是亲吻,就问吻技如何,如果说上床了,就问床上骚不骚。
席来州冷淡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阿言认真地、探究地看了席来州一眼。
美女已走到桌沿,眼睛放着电,酒杯碰碰席来州的,轻轻抿了一口。
席来州恍若未见,默默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闷,长长透了口气,拍拍阿言的肩,说:“我先回去了。”
坐上taxi,席来州又掏出手机检查了一遍,毫无收获。
席来州皱皱眉,大拇指曲着被咬在嘴里,重重地。
操,多大点事,值得气这么久?不是能如常和岳应晗接吻上报了么?!
席来州坐着taxi来到席三的别墅。
席三主掌席氏服装业,常年呆在这座城市。席来州进门时,席三正和一个洋妞鬼混,对登堂入室的弟弟熟视无睹。
席来州坐沙发上,两条长腿架在茶几上,夺过洋妞要塞到席三嘴里的雪茄,雪茄擎在手里,任由它散着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代言要找人。”
“怎么,你不是标榜三十岁不到绝不插手公司事务吗?”席三挑眉。“良心发现了?”
“不是,”席来州根本不想干实务,就想花着名下的股份生出的钱,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捧个新人玩玩。”
席三一听,摆摆手赶走洋妞,重新抽了一根雪茄,俯身剪着烟头:“你这还是第一次啊,那人叫什么?是哪国人?”
“国内一个歌——”席来州顿了顿,擎着雪茄的手在沙发靠把上敲了敲,嘴边的名字陡然换成了另一个,“应该是个演员,叫丁晓。”
“成。”席三终于抽上烟,吐出一个个烟圈,“追女人嘛,哥哥肯定帮你。”
“追个屁。”席来州轻声骂了句,径直上楼找房间睡觉去了。他只是不想萧一献再生气而已,这份赔礼重本了吧?
萧一献这边正忙得很,岳应晗小有名气,刚刚发布新歌新专辑,就被绯闻缠身。
一张错位的照片就将清纯孤傲的岳应晗形象陡然变为勾搭经纪人不择手段。萧一献亲自坐镇公司的网络部,盯着他们发澄清贴,请水军。
部长在一旁抽烟:“应晗呢?”
桌上放着一包烟,烟上码着一个打火机。
“在家。”萧一献最近有些烦躁,抽出根烟咬在嘴里,低头就要打上火——一团黑影压下来,视线里另一根烟凑到打火机前点了火。他狐疑偏头看去,李以均嘴里叼着燃着星火的烟,正朝自己放电。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以后还是小心点好,”李以均挑眉道,“难不成你真要娶个小明星回家?”
萧一献深吸一口气,转头将刚点上的烟碾在烟灰缸里。
李以均和萧一献的关系在公司内部颇为诡异。
部长忙道:“都这么晚了,以均你怎么会过来。”
李以均像是才发现自己来这的目的,他瞄了萧一献一眼,笑道:“哦,我手下一个艺人,傻不拉几,为了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又是泼酒又是甩巴掌的……”
萧一献垂眸,不会是张向显那个笨蛋吧?
“我来和你们商量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李以均道。
部长就同李以均进了里头的小会议室。萧一献觉得里头气氛沉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