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都想起了什么?】逆抚严肃的声音中掺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狐疑,【你把它锁在连我都无法接触的意识深处……不,相比起来,你竟然会掌握这种极为高妙的意识技巧才是更可疑的事情。】
【不要在我的脑袋里啰里啰嗦个没完,害得我都忘记自己的签名该怎么写了。】甩了甩饱蘸浓墨的笔尖,回应逆抚的疑惑的是五番队金发队长素来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理所当然目中无人的抱怨声。
【……】
就在逆抚在平子真子因为提笔写字而心情不爽,继而怨气冲天彻底黑化还阴风惨惨漂浮着幽幽磷火的可怖背景中心肝乱颤风中凌乱的时候,五番队队首室的拉门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被人施放了阿拉霍洞开,毫无征兆的向一侧划开。
下一刻,一位斗胆敢于面对连十二番队圈养的人形暴龙火爆萝莉都要望风而遁退避三舍的黑化平子的真的猛士披着一身绚烂的阳光踏入房间。
“惣右介,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未经允许随意出入队首室的权利?”跪坐在窗前的矮几旁奋笔疾书的金发队长旁若无人的继续挥毫泼墨龙飞凤舞,对于门边踏在榻榻米上的草鞋主人连一个用眼尾余光一扫而过的眼神都懒于赐予,如果不是那脊椎骨七扭八歪就差盘踞成一条冬眠的蟒蛇的坐姿奇葩的实在是太过囧囧有神气势全无,以至于严重影响了难得表现出低沉威严的关西腔所带来的压迫感,平子真子的表现还是很有一队之长的威仪与风范的。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的失礼,平子队长。只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想必有关于我的转隶文书已经在送呈一番队的路上了。”五番队的温柔体贴为人着想的蓝染副队长干净利落的屈膝跪坐在门前的榻榻米上,微垂的头颅在修饰出颈项纤长优美的线条的同时,也完美的展示出一种谦卑而驯服的姿态,然而从逆光而跪投落而下的阴影中不徐不疾的飘摇而出的话语却从容坦然不卑不亢。
“一分钟四十三秒。”平子丢下连累的五根手指集体腰酸背疼腿抽筋的罪魁祸首,略显粗鲁的动作在一旁的青瓷笔洗中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犹如投入水平如镜的湖面的巨石轰然作响着激起遮天蔽日的汹涌浪潮,细长的指尖捏起传令神机的一角娴熟的在指间翻滚,平子似笑非笑的关西腔在翻涌的水幕之后拖曳得格外意味深长,“刨去应付五番队队员和跟我说得那句废话的时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惣右介。”
蓝染猛然抬起头来,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在一片逆光的浓墨重彩之中精芒闪烁寒光熠熠,已经完全恢复到老好人副队长模板的男低音一字一顿震动空气的频率沉静柔和异乎寻常的取悦着唯一的听众的听觉神经:“这意味着我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穿越了大半个静灵庭,以瞬步的速度而言,我已经可以媲美队长级的死神。”
“很好。”平子抖了抖队长羽织过分宽大的衣袖,终于转过头来直视低首含胸却腰肢笔挺的端坐在门边的副队长,浅灰色的眼眸在高高挑起的细长眉梢之下依然慵懒不耐的悬吊在眼眶之中,狭长上扬的眼尾却斜挑出锐利如刀的形状,“惣右介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卍解?”
“我的卍解还不成熟,恐怕难入平子队长的法眼。”
歪歪扭扭的靠在窗前,二十六块脊椎骨排成一排比山路十八弯还十八弯的平子队长丢下指间的传令神机,拍了拍膝头并不存在的灰尘,慢腾腾的站起身来。
被倾斜的阳光拉的细长的阴影随着轻盈无声的步伐沉默的投落在蓝染曲起并拢的腿前,然后压抑得令人呼吸困难的寂静被一声充满了嘲弄意味的无谓冷笑粉身碎骨四分五裂:“是真的青涩的上不了台面,还是和你的始解一样……见不了人?”
蓝染副队长的脊椎不着痕迹的恢复一贯的挺拔笔直,依然恭敬谦逊的垂首回答:“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平子队长。镜花水月的能力确实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也不能被称之为见不了人吧?”
关西腔独有的甜蜜又轻佻的喉音颤抖出一种介于蔑视与嘲讽之间暧昧不明的韵味,向来单刀直入直捣黄龙不把人逼上梁山不罢休的金发队长出人意料的放弃了将对手迫入死角的机会,一挥衣袖,半是困惑半是无奈的低声叹息:“惣右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要和平子队长在一起罢了。”蓝染副队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微微一顿,继续万分真挚的向自家难以取悦的挑剔队长追加甜言蜜语,“从踏入护庭十三番队的那天起,我只想做您一个人的副队长。”
“呀嘞呀嘞,如果你是打算用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恶心的我吃不下东西,饿死我,不得不说这真是挺有创意的谋杀方法。”
“我……”关西腔彷如楔子斩钉截铁的锲入蓝染即将脱口而出的辩解,细长的手指以不可违逆的姿态深深嵌入下颚骨上单薄的肌肤,然后向上抬起。
柔软的指腹覆上微启的唇瓣,温暖干燥的触感在细腻的纹理中肆无忌惮的流窜——“嘘……”,代表噤声的肢体语言令习惯了服从面前的金发男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