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带回去好好调查。”平子将手中拎着的黑皮“死猪”随意的递给从自家上司身上心满意足的爬起来的隐秘机动部队成员,随意的挥了挥手,用仿佛在驱赶蚊虫的闲散姿态召唤眼睛里的蚊香圈转啊转,在路中央cos人形地砖的浦原三席,“喂,那边的家伙,别装死了。”
话音落,路中央的失足青年一个鲤鱼打挺,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生龙活虎的一跃而起,谄媚的凑到平子女王耸拉的嘴角旁媚笑道:“平子前辈有什么吩咐?”
平子望着越发有百年后现世带着绿帽子的无良奸商的无耻风范的纯良少年,细长的眉梢不受控制的抖啊抖:“如果线索断掉的话,记得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哎?”浦原喜助茫然的发出一个傻乎乎的单音,用不明所以的口吻道,“平子前辈这么肯定我们会一无所获吗?”
“没办法。”平子随意的摊开双手,耸起肩胛,撇下嘴角,“谁让我所知道的,会干出这种变态又无聊的事情来的嫌疑犯统统都是属壁虎的?”
“哎?不要岔开话题!今天本来该是我问你,而不是你来审问我吧?肖喜·助。”
“啊哈哈哈哈……”经典的奸商式敷衍傻笑过后,把脑袋上所有的黄毛统统纳入人体鸟巢的建筑材料的右手开始覆上高挺的鼻梁,“哎呀哎呀,应该是这样吗?”
“小喜助,你真的都准备好了吗?”毫无征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用蓦然低沉格外严肃的关西腔说出来的一刹那,竟显得端严肃穆字字千钧。
“哎呀呀,最近我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呢,不知道平子前辈指的是哪一件?”奈何发问的对象是在猫妖女王的调|教,啊,不对,是□□,啊也不对,是训练下脸皮越发厚实的浦原少年已经从当年不谙世事害羞腼腆的纯良少年进化成了披着纯良少年的壳子身经百战百毒不侵的滚刀肉,太极拳打得那叫一个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越俎代庖将保驾护航的锦衣卫统统赶回大本营的金发队长闻言略略侧首,轻抿的薄唇在纷扬的金发后勾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了然于胸,似笑非笑的关西腔不温不火不徐不疾不轻不重的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打了个转儿,尾音上扬成明知故问的笃定从容:“哦,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第170章 决定
不对……
平子真子太过平静,太过从容,与平日里兴风作浪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没风也能掀起三尺浪堤过南辕北辙大相径庭的淡定反应令依然顽强的切词狡辩的浦原少年本能的感觉到蕴藏在波澜不惊的一碧万顷下的暗潮汹涌。也让本来只想敷衍了事的浦原少年脸上嬉皮笑脸的轻佻表情渐渐向着某种应该称之为严肃凝重的表情过渡。
然后,浦原少年但觉指尖一紧指腹一温,脸上刚刚萌芽的庄重端凝就被嘴角抽筋五官移位的惊悚表情扼杀在摇篮之中,抓着后脑勺的右手直接拽下了一撮头发来,却依然无法遏制举到鼻子前的手指抖得宛如不幸罹患中风偏瘫脑溢血,帕金森综合症集体大爆发:“平平平平子前辈……这这这……这……”
平子松开握着浦原少年的纤纤玉指的手掌,拍了拍雪白羽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偏着头顺着浦原少年的指尖望去,用一种眯着眼仿佛在认真的辨认着什么的表情沉吟片晌,才眼角一撇嘴角一拉答非所问的咕哝道:“什么嘛,不就是一棵枯树吗?更木区到处都是这玩意,我还以为小喜助你看见了什么绝世美女,激动成这幅德行。”
“可是刚才我们还走在润林安的大街上!”浦原少年一脸这个槽吐的完全就不在槽点上的纠结表情,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依然要忍的强压下后半句几乎冲口而出的话语——总不至于,这年头连摸摸小手也会穿越吧!
“啊。我知道啊,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就僻静多了吗?”依然一脸习以为常理所当然淡定到令人蛋疼的嘴脸,脑袋里大概从来就没有常识这根弦的金发队长危险的眯起细长的眼眸,愉悦的扯开嘴角。
等一等……这个表情,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气氛,……该不会是要严刑逼供杀人灭口的前奏吧tat,惊觉自己一时不查被金发队长摸摸小手就拐带到了荒无人烟人迹罕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的荒郊野外,缺乏警惕后知后觉的浦原少年才猛然发觉斯情斯景,对于一个向来对尸魂界的黑暗面适应良好,如鱼得水,一点也不介意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暴力血腥事件曾经的一区之霸,可供发挥的空间实在是太tdmd大了!
就算平子真子自称不当老大很多年,那也只是因为他跳槽到静灵庭去当五番队长了啊!
冰凉的指尖再度被温柔柔软的触觉包围,明明是常年舞刀弄剑的手掌,却细腻柔滑的仿佛从未沾染任何血腥,带着与生俱来的纤尘不染直入人心。有着犀利锋利洞彻肺腑的尖锐灰眸的金发男子勾起的嘴角弯成一个堪称柔和的形状,自然垂下的睫毛掩去了狭长眼眶中冰冷凉薄的色彩,在上扬的眼尾修饰出绵延深刻的了然……还有温柔。
一刹那,所有天花乱坠的谎言,所有水到渠成的敷衍,所有重复了千百遍的指天画地信誓旦旦就被这样一个洞彻人心却又温柔宽容的眼神生生摄在喉间,吞不下吐不出说不明道不白。胸膛里那颗还未死去的良心疯狂搏动,泵将出烈焰融川般炽热的鲜血,仿佛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