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种法宝就该早点拿出来。活生生浪费这么多时间。”说话的是张望。
张望从下了飞机到现在就一直冷着脸,之前一句话都没说,知道这会才说了那么一句。
叶南早知道他跟沈桓九不和,对他这个态度也就习惯了。沈桓九更是压根不在意。对于张望这种没有丝毫威胁性的人物,沈桓九向来都不愿多费心,对张望的抱怨也就当作充耳未闻。
他见沈桓九不理他,也不在意,继而又说:“既然有千机镜能对付那些小虫,就别管那些人先找到入口进了墓里再说。只要先他们一步,不管他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掀不出什么波浪来了。”
“话糙理不糙。”贺司朗点点头:“张家小子说话语气还说i一如既往带刺,不过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语气在后面畏手畏脚,还不如直接越过他们先进了洞里为好!”
众人盘算打的精细,几经商量之后决定赶上那些脚印的主人。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脚印怎么也有二三十,到了现在,已经锐减了一半。
也许是死亡的逼近让这些人彻底发挥出了全部的潜力。他们逃离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叶南等人还能依稀追上,到了后来竟又被撂开了好大段的距离。
两边的人就这么你追我赶的,中间还夹杂着一群颍鼪。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叶南等人开始看到几只零零落落落单了的颍鼪。
颍鼪这东西对高木腾留下的印象是深刻而又巨大的。高木腾看到这些嗡嗡乱飞的小虫子后,整个人都瞬间绷紧了起来,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仿佛再看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不用紧张。”常青道:“主子说过,颍鼪这种东西单独行动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像拍虫子一样拍死就行了。”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几声巨响。高木腾咬牙切齿的拍了几个巴掌。蚊子打的颍鼪被拍平在手掌上,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从它看起来明明很小的身体里汩汩直流。
他一言不发,深沉的目光微微有些混浊,只要见到了落单的颍鼪他就冲上去,一巴掌一巴掌打的无比沉重又响亮,也许是打给他那些永远留在这片山脉上的战友听得。
就这样,等到了天黑了下去的时候,一直笔直向前的脚印突然拐了弯。顺着右侧直直的朝山坡之下而去。叶南再次凑上去,伸手去捻雪上的血,还有点温热,是刚离开的。
懵梨终于发挥了用场,侧耳听了一会道:“坡下有水源。”
看来这群人是想躲到水下躲避颍鼪的攻击,可惜,他们找错了方法,恐怕用不了多久这群人就该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了。
“既然他们已经找错了方向对我们来说不失是一个好机会。”张望腾道:“趁着现在赶紧进入洞里:“那群人想要脱险应该不容易,即便脱险了也不一定能在找对地方了。高警官,从这到那个洞大概还要多久。”
高木腾蹙着眉头眼睛发红想了想道:“如果我没记错,天不亮就能走到了。当初我们也到过这,也曾经跳下过那个河里避难,可惜不但没有躲过去,还又死了一个弟兄。”
张望不语了,半晌才轻声道:“带路吧。”
高木腾收敛了情绪,没回话,走到最前面,继续朝他记忆中救了他命的洞走去……
天微露出白肚皮的时候,高木腾高度警惕的神色终于一松,他恍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在周围的几棵树前跑来跑去确定了好几遍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找到了!就是这。”
众人对视一眼,立刻到:“分头找!”
如果那个洞真的是墓底的入口,十年的时间应该并不会让它消失,除非有人刻意使然。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应该可以排除。
果然,不出几分钟,就听到陈栩低喝一声道:“找到了!”
众人赶紧聚了上去,用强光手电筒一照,果然,在杂草掩盖之下,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洞道静静的立在那里。
陈栩林骁对视一眼,然后朝沈桓九道:“主子,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嗯。”沈桓九颔首:“注意安全。”
陈栩林骁点点头,从登山包中取出绳索系在两人腰间,另一头则有常青等人抓住,然后慢慢朝洞中放。
几人都是盗墓的老手,这种事情做的多了自然特别熟练。放绳子的速度要慢,下去的人会说放,一直说就要一直放,这说明没有问题;拉绳子要快,如果下面遇到危机,下面的人就会拉紧绳子,那个时候上面的人必须眼疾手快将绳子拉上来,晚了就是一条人命。
而这回,陈栩的声音则一直从深不见底的黑洞中传来空旷旷的——“放,继续放……”
洞很窄,两个人一起下有些紧了,他俩背靠背贴在一起,目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和脚下的情况。口中咬着的手电筒谨慎的照过洞内每一处地方,出了飞飞扬扬的灰尘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很快,脚下踩到了实处。陈栩朝四周照了照,然后朝上头回话:“到底了。”
“情况怎么样?”
“没有问题。下来吧。”
众人送了口气,将松开了的绳子拽了回来,然后在照着这个方法把其他人依依送了下去,等到最后只剩叶南沈桓九高木腾和懵梨的时候,沈桓九开口道:“你二人在洞口守着。”
高木腾道:“我是没问题,不过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