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厌倦了她千篇一律的狡辩,怒道:“你既认为情爱才是你的全部,本君便成全你。”
“你想审判本宫?帝君,恐怕你还没这资格!”
天帝神色严峻,拔高声音,“审判的决定权不在于罪徒,而是在审判者!”
珊瑚瞪大双目,愤恨的眼泪蓦然滑落,怒吼:“没有谁能审判本宫!”环视百神一圈,又叫到,“你们所有仙神,没有一个配审判本宫!”
声音一阵盖过一阵,用尖锐的吼叫,掩饰心虚和惶恐。她孤傲地扬着头,像一只被剪了羽毛的孔雀。
“你恼羞成怒也躲不过刑罚!”帝君一喝,将手负在身后,岿然不动,沉声道:“你父亲为天庭贡献颇大,本君顾念旧情,不会赐你死罪。本君赐你不死不老之身,去蓬莱边上的荒岛,揣着你的情爱过完永生罢。”
不老不死,孤独余生,对于视情如命的珊瑚,这是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不!本宫此生为爱而活,怎可以无情无故孤独终老!”
天帝没有动容,“你不会老,本君说了,会赐你不老不死之身。”
“不!天帝你敢!”
“拖下去。”
“没有谁能审判本宫!不————”
蓬莱边上的某个荒岛,只有一棵歪歪倒倒的老槐树,在云烟中饱经沧桑。几万年后,仍有一个身穿橙色衣衫的女子,她面容十分年轻,一双眼眸却如同灰尘一般没有神色。头倚着那棵槐树,哑着嗓子,不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