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头领就同意珍珠留在队伍里了,珍珠其实一开始不想留在封雅颂队伍里,但是她觉得进了基地以后要再出来就难了,她放不下那些老幼妇孺,所以选择留在地面帮忙救人。
一开始头领并没有碰珍珠的打算,他背着其他成员教珍珠拿枪,训练珍珠的体能,期间还把珍珠骂哭过,但是珍珠都挺了过来。珍珠不是笨蛋,她隐约是知道头领的苦心的,就像大学里那些刀子嘴豆腐心的军训教官,为人好却从不愿直接说。
珍珠回头想想,头领的确和她在关于弱者要不要救助的问题上有过分歧,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头领第一次真正地打了她一巴掌,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从严厉责骂到施暴,仿佛不再惯着熊孩子的家长。
珍珠被打后委屈地哭着说头领以前不是这样的,头领却只是告诉她——
“我要让你知道,弱者是活不下去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引人深思。但是珍珠却认为,弱者在强者的帮助下,也是可以生存的,人是群体动物,不是任何时候都只有一个人自己奋斗。资源不够,大家一起凑凑就够了。这个世界上有不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当然也会有愿意帮助别人的人。
所以,珍珠觉得道不相同不相为谋,本想离开头领的队伍却实在感觉自己还没有这个实力。她问起其他人的意见,其他人都觉得头领那种不关心弱者是正确的,的确那些男人都觉得,已经自顾不暇的人没办法再多去帮助人了。而珍珠也没有想过,头领嘴上说会杀弱者,的确是杀了几个人,那么其他人的下落呢?
一直到头领开始挑衅和俘虏防卫队的人,珍珠更加觉得不对劲,开始怀疑头领是不是被联盟高层洗脑甚至偷换了。
“头领,你越来越奇怪了……你说过,强者才是真正能够活下去的人,既然能够进入防卫队,就能证明他们都是强者啊,为什么要杀他们……”珍珠试图和封雅颂沟通。
封雅颂放下手里正在绘制的地图,抬起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对镜子里映出的珍珠说:“不要多问,做你该做的。”
珍珠抿了抿嘴,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当一个女人,但是她不甘心。
“我在你眼里,除了被你干,还能有别的作用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要教我拿枪?为什么要让我学那些求生知识?我所学的这些都可以拿来救人啊!可是为什么……你也说过让我做想做的事情,我想走你都没拦过我,如果我想杀你呢?你原意让我拿枪顶着你的头吗!做我该做的,是啊,我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我可以铲奸除恶,那么我也可以用枪顶着你的头是吗?!”珍珠这一番爆发,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头领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低沉地笑了一声,只给她两个字的回答:“可以。”然后就继续画他的地图。
珍珠觉得这个人真是气死人了,索性哭着跑了。她那时候根本没有杀头领的意思,一切只是气话而已。
直到她第一次看到头领吃人肉,她对头领的埋怨渐渐走向仇恨。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肉……头领怎么能将它们送进嘴里?!
珍珠看不下去了,找了个地方痛快地吐了一次。
这时候的珍珠,也想起了头领对她的种种不好,严厉地骂她打她,和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比起来,或许已经不算什么了。
珍珠最恨头领的那几次,有一次是让几个手下□□她。尽管那时候的珍珠,已经对贞洁之类的事情看得很轻了,但是她无法接受头领让她顶着“头领夫人”这种名声,还被头领手下占有。然而封雅颂从来就没有承认过珍珠是他什么人,都是成员之间默认的,他们觉得珍珠是头领的女人。
还有一次就是知道珍珠怀孕之后,带着她去了一趟城里回来,就经常会狠狠踢她的肚子,不仅踢,还踩。
珍珠知道,头领其实并不会真的把她打到残废,之前意见分歧的时候,头领也动过手打珍珠,但是下手都是落在肉上,臀部、大腿、上臂这些地方,疼当然是疼,但是真的构不成很大的伤害。不过落下的心理阴影,可就不是疼痛过后就能消除的。
还有头领当着她的面杀了几个咳嗽的老人,他面无表情地开枪,仿佛地狱的鬼,杀完人后还哈哈笑了几声,更像是一个恶鬼了。
当然也不能忘了他把一个防卫队队员倒吊起来,捂住嘴,往那个倒霉蛋鼻孔里倒脏污,最后拿着钝刀,把人从□□往头顶劈,把人劈成两半的场景。
头领后来收养了丫丫,也是经常打骂丫丫,但是珍珠感觉头领一样没有下重手。
有一点很特别的,头领平时烟酒不沾,只在负面情绪爆发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烟。
不知道为什么,珍珠突然想起头领那天在铸钢厂处理完丫丫之后出来,破天荒拿出香烟的场景。
她当时只当头领是解决完了一个不听话的小丫头,才来支事后烟放松一下,但是现在想起来,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再想起肖欣哲说过有个小天使一直陪着他……莫非……头领其实早就知道丫丫被感染了才……不过为什么?头领会没有下手处理丫丫的尸体?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头领有预知那些丧尸变异方向的能力知道丫丫会恢复理智?还有那本记录了丧尸变异图像的笔记……
直到如今有空闲了,珍珠才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