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的。”
卓航笑眯眯地:“准奏!”
贺延睨了卓航一眼:“你要是现在想吃我让小陈打的给你去买。”
卓航哈了一声:“你那么好心?”
贺延沉气,没说话。
小陈笑道:“延哥都那么说了,那我去吧。”
贺延还是没说话。
袁哥纳闷儿,怎么贺延好像对卓航的态度有点儿不一样了,之前还互怼个不停,不是你整我就是我整你的。
卓航心大,也不会去理会贺延对他是什么态度,反正他也准备走了,对他好对他不好全都无所谓,当风声完全沉下去也不过十天,这十天他爱咋就咋,谁也管不着。
袁哥在路边把车停下后,小陈真的下车,卓航看着小陈关上车门没说话,眼神有些迷离。
贺延拿出荧光笔把重点的台词画出来,并在剧本的空白处把之前和导演排戏时候总结出来的重中之重写上,这认真的模样倒是引来卓航的注意。
“跟小学生画重点一样儿,啧啧啧,这笔记,这字迹……”卓航摇了摇头。
贺延看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继续低头看剧本。
开着车的袁哥从后视镜观察后方,卓航和贺延靠得还挺近,且卓航说的那些话贺延竟然没有发飙,这才是令他最不能理解的,要换做平时吧,贺延早把卓航踹到窗户那一边了。
难道是昨晚的那场酒让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
昨儿晚上两人几乎都没睡,卓航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双手抱胸就睡着了,贺延把剧本放好,在车上看剧本容易头晕,加上休息不够,脑袋开始昏沉。
去到片场,贺延下车,袁哥提醒还在睡得流口水的卓航该下车,卓航这才跟在贺延后面进片场。
绿幕已经拉起来,贺延进到化妆间更换衣服,而后化妆师就进来了。
“贺延啊,你的黑眼圈有点重呢。”化妆师何姐说道。
“昨儿晚上没休息好。”贺延说。可不是么,昨晚那种情况让人怎么睡?卓航就那样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现在回想当时自个儿是不是脑抽,竟然还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应该把卓航一个人丢在浴室得了。
“我知道你压力大,有时间的话就去放松放松。”
“问题就是没时间。”
“哎,我们也是啊,就像万金油一样,哪儿需要我们,我们就要去哪儿,我家孩子现在六岁了见到我都冷淡得不行,就爱跟他爸去玩。”
“没时间陪孩子。”
“嗯,所以说最好就是多陪陪家里人,不然到时候感情都生疏了,就像分开后就没见面的老朋友,再见面的时候估计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相濡以沫的日子了吧。”
贺延点了点头,何姐开始修容,修容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开口说话,以免牵动脸上的肌肉,哪儿重了轻了,补和擦都比较麻烦。
卓航站片场较为隐蔽的角落里,头倚在墙上,看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脑子里跟浆糊似的,一片混沌。
靠了一会儿,小陈提着早饭走进片场,四处张望寻找卓航的身影,卓航这才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陈把手里的热粥递到卓航手上:“航哥,皮蛋瘦肉粥,就是你点名的那家老店。”
“谢了啊兄弟。”卓航接过粥,走到角落里,小陈则是去找贺延。
搅拌着烫热的米粥,软糯鲜香,脑海里开始陆续闪过一些画面,然后记忆慢慢清晰起来。这软白水润的粥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昨儿晚上……他射出来的东西?
卓航双眼瞪大!他昨晚撸过了!而且还是当着贺延的面撸的!
此时导演已经开机,卓航不知道拍的是哪场戏,只见贺延裸着精壮的身上,倒三角,六块腹肌,人鱼线明显,怎么看都觉得一场视觉享受。
偏偏昨晚贺延在浴室里脱掉上衣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与现场的贺延重叠,卓航绞尽脑汁努力回想起昨晚上他到底还干了什么,贺延为什么要脱衣服!
操操操!
捂着脑门儿,卓航顿时觉得这粥他吃不下了,什么情况啊这是!在他的记忆中,他进到浴室后泡在冷水里,然后贺延不知道怎么的也进来了,还给他拿了冰块,他觉得全身上下就跟火烧似的,后面特别痒,前面胀得发疼,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在贺延的眼皮子底下……自`慰了?!
卓航嘴角抽了抽,开始心理安慰:这有啥么,他和贺延都是下面带把儿的,就不信贺延从来不自`慰是吧?怎么说他也是公众人物,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女人上床啊,这方面总得克制克制,不然被那群记者拍到又要添油加醋,把自个儿前途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贺延怎么会干傻事儿?
不对,话扯远了,卓航把思绪又拉扯回来。他当时确实难受,也只能自己动手解决,而后……他貌似……让贺延帮忙?
晴天霹雳!!!
此时卓航感觉到站在广阔无边的原野上,狂风在嚎叫,雷电在闪烁,轰鸣声快要将他的灵魂炸裂,他的四周到处都是被闪电炸在地上留下大小不一、冒着白烟的黑坑!
卓航是最清楚自己的,他是那种喝酒会耍心机技巧的人,要么喝,一杯就倒,要么不喝,千杯不醉,听起来很矛盾的一句话,但事实上确实如此,因为这个社会水太深,他在那群二世祖的朋友那学到了不少东西,不然他没有把那两个孙子放到的能力。
话说回来——他到底还让贺延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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