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余燕至的火热令何英舒服地几乎要叹口气,他将脸埋入他颈窝,晕晕沉沉道:“你好烫。”
余燕至一怔,抚慰他的五指倏而拢紧,便听他不满道:“轻点……”
“别说话。”余燕至加快了动作。
何英顿时咽下声音,湿热的气息洒在了对方肌肤上。
快感如潮涌来,何英脑中渐渐一片空白,他仿佛在爬一道登天之梯,然而还差寸许距离时,对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蓦地睁大双眼,扭腰催促起来。
余燕至同样不好受。
“快啊……”山中清凉,屋里闷热,后背衣衫尽湿,何英急切焦躁却无可奈何,因为yù_wàng被紧束在他人手中。
余燕至左臂揽下何英颈子与他双唇轻贴,握着他阳物的手同时动了动。
何英的心猛地一跳,腿间事物又涨大不少,可余燕至却再次停了动作。
何英似乎有所省悟,他急忙追逐上那唇,重重吻下;余燕至果然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开始讨好对方,吻自唇移向脸颊,移向耳畔,他几乎被将至未至的yù_wàng杀死!他不再去抚慰余燕至,双臂紧搂对方,舔舐耳廓,啃咬那柔软的耳垂。
“你喜欢吗?”余燕至嗓音沙哑,带着引而不发的yù_wàng。
何英又爱又恨快要发疯,他脆弱地点了点头。
余燕至左臂环在他腰间,右手依旧未动:“喜欢什么?”
何英埋在余燕至身上的指尖深深陷入,像要抠下血肉,他脑袋昏沉,心思却犹如明镜,他开始绝望,在崩溃的边缘哽咽出声:“都喜欢……”
呼吸渐急,心跳得几乎冲破胸膛,体内yù_wàng化身野兽直将他撕得粉碎!无能为力,无处可逃!何英终于放弃挣扎选择“臣服”。
脑中白光乍现,心里飞出了数以千计的萤火虫,每一点萤光诉说得都是那句话。
绝顶过后是急速下坠,何英一阵眩晕,任由余燕至压在身下,舌尖毫无阻碍探进了唇中。温柔而怜惜的碰触里何英渐渐回神,如雾的目光湿润起来,他静静望向近在咫尺的人,眼睫一眨,泪水顺颊滑落。
余燕至放开他,掌心覆在了他双眼上。
何英哭了,没有声音,只有泪水,他无声地拥抱对方,在那温柔的手心里体会撕心裂肺的痛楚。
温柔与冷漠、仇恨与悲伤,过去七年的时间,何英最强烈的感情都与余燕至息息相关……如果不曾有过快乐,或许不会那么恨,然而却不仅仅是恨,所以恨终将淡去。
两人相拥入眠,半夜时,何英醒了过来。
打开门窗,萤火陆续飞出,带走一夜无人知晓的秘密。
何英回望沉睡中的人,那人发间闪烁着一点萤绿,他上前将那小东西轻轻拨落掌心,送出门外,接着坐在了屋前石阶。
他想起随师父上山后,每逢白露,爹娘都会来看望他。可九岁那年,距相约之期已过多时却迟迟不见爹娘,他心急如焚,师父亦是担忧不已,便带了他直奔徽州。路途,他们听闻了一件江湖中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北武林大侠余景遥杀人夫奸人妇,徽州商贾何石逸与其妻虞惜死得惨状万分。徽商因此群情激愤,南武林更是将矛头直指北武林,而圣天门作为武林第一大派当仁不让站了出来,誓要缉拿余景遥为何石逸夫妇讨回公道。
何英没有目睹到爹娘的“惨状”,余景遥一把火将他们烧成了焦尸,尸体也已被圣天门运往徽州安葬。
再后来,师父将他送上落伽山便又独自离去。
三个月恍如三年,除余景遥自杀身亡的消息,师父还带回一个男孩。
何英不疑有他,因为哑巴婶就是被庄云卿救回的。
男孩眼里噙着泪光,紧紧攥着庄云卿的手不放。何英很不高兴,一把将男孩拽了过来,他不想与对方分享庄云卿,可对方却非要与他“分享”眼泪;睡觉时哭、吃饭时哭、习字时哭、练武时哭、哭完了过一会儿又接着哭。
何英起初嫌他烦,可当得知他也失去了父母,那点不耐烦便瞬间消弭无踪。他像照顾小猫小狗似的照顾对方,男孩也渐渐不再缠着庄云卿,变成了他的“尾巴”。何英有些开心,觉得男孩是爹娘送自己的礼物。
何英每日过得心满意足,直到男孩讲述起他的身世。
何英这才知道,男孩不是礼物,他是余景遥的儿子,是自己的仇人。
他恨了他整整七年。
背部忽而袭来一股温暖,何英没有回头,任对方将双手环在了他胸前。
“何英……”疲倦的声音带着吻落在耳畔。
依赖的、眷恋的,仿佛曾经那段无知而快乐的岁月。
何英轻轻握住了余燕至的手,他仰望星空,那里像有他的爹娘……他指尖陷入了余燕至手背,声音在喉间踯躅良久后,双唇一张一合吐出轻唤:“燕……至……”
身后的人紧紧拥住了他,像要将他镶入血肉。
一只飞走的萤火虫又飞了回来,在他们面前悠悠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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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转瞬即逝。半年后,年关将近,师父命他们下山采购年货。
八年里,这是余燕至头次下山。
落伽山没有通往外界的道路,只能凭凸起的石块以轻功行走崖壁。何英走在前,他跟随其后,眼瞧对方灵活地像只兔子便不觉好笑。何英早憋着股劲要下山,昨夜缠了他半宿都在说山下的热闹。
两人有惊无险跃下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