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你说你不肯离开冰火岛,不惜用性命相逼,逼我们离开。我不要什么繁华热闹的中原,你不走你在冰火岛,我便也不走,我陪着你。可是有一天啊,你告诉我,为了无忌不惜走出去。
你明明在后悔,每天夜里总是对着曾经叹息,你同我说你知道自己错了。你说你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你不想也不会再杀下去了。你不愿,我便尽力成全,可是谢逊啊,为了无忌你要闹个天翻地覆,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无忌,那个人无忌。可就算无忌,我也会觉得疼,觉得不甘,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都一样。你却这样区别。
可惜他恨不了无忌,他太清楚无忌没有任何的错。他知道,错的是他自己。可还是恨,他恨不了其他人就只能更加的恨自己更加的恨谢逊。他恨他的抛弃,也恨他的心,太偏了。
这三年来,他每多想谢逊一分,心中的恨就深一分。那朵怯怯的长在心上的花,还来不及盛开就被恨意所浇灌,它还那么小那么脆弱,就成了面目狰狞的模样。
谢逊,你越不愿意给,我便越想要。你给的愈少,我想要的却愈多。谢逊,你不肯给,我只能自己去夺。谢逊,你爱我一点,就一点......
你可以给无忌全部,为什么,却对我这样吝啬。我不要你的全部,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只要你待我好一点,而已。我不过是想你笑着,抱一抱我,就像小时候一样而已。
谢莫离痛苦的跪坐在地,却不明白,究竟痛苦因何而来。他像是被绕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他越是挣扎着要走出去,越是被迷宫紧紧包围,不得出炉,就只能越陷越深。
夜里的时候,谢莫离终于调息好混乱的真气,也理出一丝清明。只是心上的那一簇火苗,还是日夜不息的烧灼这他的心,无法解脱,也不得缓解。只能疼着,一点点疼着,一年年疼着,早晚也就疼习惯了。
谢莫离挣扎的站起来,脚下一踉跄,差些又倒了下去。这是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谢莫离连忙往那地方去。
却是三个波斯明教之人拿着圣火令一定要逼谢逊杀金花婆婆,谢逊不肯便动起手来。
谢莫离到时,恰见谢逊被波斯三使围攻,以一对三没多久就落了下风。他当下也不顾其他,立刻抽出腰间的软剑便迎上了武功路数十分诡异的三使之一的妙风使。张无忌见此,踌躇了一下放下了怀里的蛛儿,手握着倚天剑对上了辉月使。
三人的武功路数实在太过诡异,令人难以估计,谢莫离瞧他们模样简直跟跳大神似的。他次一次晓得这跳大神的招数这般难缠。那头张无忌缠住一人,又将谢逊推出战场,自以一敌二。
手中一把倚天剑,舞的熠熠生辉。只可怜了谢莫离,软剑是他特意打造,随身携带甚是方便,可此时缺点也现出来了。谢莫离一与那使者近身,剑刃交击在圣火令上,“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妙风使立刻趁虚而上一脚揣在谢莫离的腰上。谢莫离在半空中抬手一枚袖箭挡住妙风使追击而来。
张无忌一见,立刻喊了一声:“阿离,接剑。”
谢莫离没有多想,运起轻功一把接过倚天剑,恰好这时妙风使又追了上来,两人打的难分难解。张无忌那边更是险象环生。
却听谢逊道:“两位,这是明教的事,跟你们毫无瓜葛。今日你们出手相助,谢逊感激不尽。你们赶快脱身离开这里。”
谢莫离充耳不闻,一手一剑朝妙风使刺去,另一手又是两枚袖箭直取妙风使咽喉。
张无忌手运乾坤大挪移,高声道:“我不能让他们杀了你,你快走,我们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