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你踢吧,要是你忍心的话。”贺四年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然后自言自语道:“你不但逼我吃饭,你还这么大声地吼我,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爱你了。”
说着他回到房间,开始把喜欢的衣服和小猪佩奇玩偶往行李箱里塞。
严翊也和他呕气,这会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冷冷地看着他。贺四年这货就是不会听话,严翊不敢否认自己现在是存在报复心理的,前几天他还看见贺四年和吴里河在微信上聊得挺开心,说要请吴里河来他们婚礼的也是贺四年。
而且昨天吴里河还作为贺四年的伴郎来闹婚房,这个在严翊看起来就有点不对了。
贺四年塞了半天没能把小猪佩奇塞进行李箱,干脆就把它拽了出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扣上行李箱,带上帽子围上口罩,抱着佩奇玩偶拖着行李箱,要下楼梯的时候严翊还搭了把手。
这一举动让贺四年更生气了,他站在玄关,一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表情,接着朝里边喊了一句:“我离家出走了!”
严翊就在里边站着,还是不想理他,每次都是让他妥协,一点做男人的面子的没有!
贺四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严翊假装一点也不在乎,然后在他没走多远的时候就做贼一样地跟了出去,贺四年忘了带钱,只能辛辛苦苦地用两条腿走,急得严翊想冲上去告诉他,他的支付宝里有钱,还是坐的起车的。
不过严翊还是忍住了,他轻车熟路地在后边跟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或许我有做狗仔的天赋。
嗯,是去了kevin的家,暂时安全。严翊蹲在花坛后边,看着贺四年走到楼道里,直至没影。
路过的一位年轻妇女正和她手边的女儿朝严翊投来诡异的目光,任凭严翊优雅地起身,也打消不了这种诡异。
严翊只好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么一想想,自己好像还是失去了作为一个攻的尊严。
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想让贺四年明白一下他的好,从一开始严翊就老妈子似的包揽了所有的家事。所以在贺四年眼中,他的辛苦都变成理所应当的了。
现在就是一场谁先低头谁输的冷战了。
“哟,是四年啊。”kevin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有点幸灾乐货地掩住嘴:“怎么了,新婚第一天,被你老公给赶出来啦?”
贺四年订正道:“是我离家出走,不要他了。”
“行,来,快进来。”kevin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贺四年弯腰找了一双拖鞋出来,就这一瞬间鼻子又开始发酸,他想,我在家里严翊都会帮我把脱鞋摆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将头转了过来:“谁来了?”
kevin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灿烂微笑,不紧不慢道:“是我朋友,就是上次我陪他去医院的那个孕夫。”kevin特意在“孕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用意也很明显——生怕他好容易钓到的凯子被颜值明显高得多的贺四年勾引走了。
贺四年突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一时尴尬在原地,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同居了?”
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冒昧,连忙打算改口。
不过林昊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严肃,脱下那一身制服后反而挺温和,他笑道:“没呢。”
kevin很有默契地接上,然后不动声色地秀起了恩爱:“他下班后有时间一般会过来坐坐,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他医院离我家挺远的,阿昊就是非要过来和我聊聊天。”
贺四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把狗粮给呛到了,kevin现在实属报复,从前被贺四年和严翊虐惨了,现在非常珍惜能塞狗粮回去的机会。
kevin把贺四年拉到沙发旁:“姐妹,坐。怎么和严翊吵架了?这才新婚第二天呢。”
贺四年做好了寄人篱下的准备,所以虽然kevin现在阴阳怪气的,他还是开始好好回答了这个问题,把自己偷吃方便面那一段一句带过,避重就轻地复述了全程:“你说他过不过分?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还一声不吭,我都走了他也没打算挽回一下!”
“是是是,太过分了。”kevin矜持地坐着,一旁的林昊看了眼表,然后道:“不早了,我先走了,今晚是我过来接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过去找你吧。”kevin继续矜持地微笑,然后站起来抢先去拿了林昊挂在木制衣架上的包,非得亲手给人挂上,然后小媳妇似的站在门框处挥手:“路上小心,开车慢点哈。”
“嗯。”林昊进了电梯。
贺四年在沙发上盘起了腿,kevin进来后也松了一口气地翘起了二郎腿:“谈恋爱真累啊。”
贺四年想起一茬,发表了kevin之前的口头禅:“男人,都是大骗子。”
“别把我家林昊算进去啊,他可不是,他现在是我的小甜甜。”kevin一脸痴汉笑:“不是我说,谈恋爱真的太好了,我现在感觉世界上的一切傻逼都可以被原谅了。我以前一回家就丧,觉得人生都没有奔头了,但现在不一样,每天早上起来都积极向上,恋爱真好啊。”
“你别说了。”贺四年哭丧着脸,“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骚瑞。”kevin抱起了一只腿:“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我这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