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会去亲他呢?
疯了!一定是疯了!
脑中复又闪现那一刻的触感,他从不知道男人的唇,竟然也是这般的香甜温软。
好在中毒不深,否则刚才就不止是亲几下这么简单了。
广岫一阵后怕,纠结得扯头发掐桌子,咬牙切齿,越想越乱。
“卫哥哥,他莫不是鬼上身了吧?”云珑被广岫的样子吓着了,扯扯卫翾衣袖,卫翾瞥一眼:“正是。”
云珑一个激灵,赶紧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卫哥哥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降伏的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见她离开,卫翾这才舒展了眉心。本以为方才吐了她一身她定会对自己生了嫌恶今后也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真是个缠人的丫头。
“都怪你!”广岫忽然吼了一声,看着卫翾的目光万分的凶狠,“你倒是高枕无忧啊,什么破事我都替你担了,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么!”替他背了这么大的锅,广岫原本还想好好敲他一笔,可一想起卫翊来,他就心虚得无地自容,提都不敢提了,只好就这么色厉内荏得吼上几句,出口怨气。
卫翾觉得好笑,虽不知从何而起,见他郁闷他便觉得舒坦:“莫说上辈子,这辈子你也欠了我,慢慢还吧。”
广岫郁闷的以头抢地,直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在此时孙行跨门进来,对二人拱手,直道来晚。广岫不知他因何而来,也是摆正了姿态起身恭迎:“总管大人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是我请孙总管来的。”卫翾道,“想请教总管当年言妃之事。”
孙行有些为难:“此事乃是皇上大忌,我这做奴才的,不敢背后妄言呐。”
广岫请他坐下,道:“总管只需直言,何来妄言?何况此事关系宫中安宁,我二人奉皇命除妖,总须查明前因后果,方可不负皇上所托。”
“你的意思是……”孙行面有忌惮,“此番宫中妖乱,与当年之事有关?”
广岫讳莫如深:“八九不离十。”
孙行道:“好吧,其实当年之事咱家亦所知无多。言妃本是太后娘娘宫中侍婢,乖巧懂礼深得太后娘娘宠爱,因皇上醉后宠幸而被封为妃。不过,到底出生卑微,没多久就失了宠,独居深宫无人问津,却有一日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表情中透出一抹深远,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变得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那时皇上像着了魔似的,整日的只想着她,她却只是闭门不见,更有几次将皇上赶出门外。”
广岫笑道:“看来这个言妃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嘛。”
孙行道:“此举实属大罪,皇上却非但不怪罪,反而甚悦此道,直到宫中出了怪事,常有宫人无故身亡,皇上便招了除妖师进宫,言妃竟胆大包天与除妖师暗生私情,更几度欲私逃出宫,皇上大怒,终于将其赐死,死后连尸首都未留下。”
广岫摸摸下巴思忖:“这么听来,这个言妃大有问题啊。”
孙行点头:“当时宫中亦有传言,说言妃被妖孽附体惑乱君王。”
广岫看了看卫翾,又问道:“那除妖师呢?可有自报家门?”
孙行道:“记得他叫做无尘子,事发后便逃了,言妃死后也没见他再现身。”
广岫不由唏嘘,也不知是为了头顶一片绿的缙帝还是痴心错付的言妃。
孙行走后良久,卫翾都没有说话,广岫也不想和他说话,只有白狐乌黑眼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懂他们人类的烦扰。
“这事你怎么看?”还是卫翾开了口。
广岫哼哼:“鄙人才疏学浅,没有看法。”
卫翾顾自说下去:“在皇宫西面有一棵槐树,上应天凶煞星,下居养气宝穴,既可吸纳天地灵气,也可汇聚世间浊气,通正邪合阴阳,是最为难缠的魍衭之物。”
“什么玩意来着……”广岫听得一头雾水。
“据说当年那个除妖师曾将宫中的阴煞之气引往树中。我对照了千绝阵的布阵之处,虽有几处还未明确,亦看出这槐树立乾南,乃是阵眼,若将之捣毁,则阵法可破。”
广岫眉头一挑,还是没忍住:“你打算怎么做?”
卫翾道:“这话应该问你。”
广岫简直想咬掉舌头咽下去得了,叫你多事。
他压住骂娘的冲动:“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做人这么不厚道是要遭天谴的。”
“不曾有过。”卫翾好整以暇,“我能帮你的都帮了,做人亦该知足。”
广岫抚额,忍了又忍:“好,我自己解决,不指望你,不过,白狐要借我一用。”
卫翾挑眉。
“很明显此事与它娘有关,它没理由置身事外——哦,我到忘了,它已经不是你的了,我该去问云珑公主才是。”广岫说完便径直将白狐提了起来,不顾它的挣扎搂着它揉捏:“小家伙,以后就跟我混吧,保管你修炼得道,不随这些凡夫俗子同流合污。”说着又拿出一粒丹药喂给它。白狐嗅了嗅,一口咽了,想必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在广岫怀中顺从了许多。
卫翾没做声,这白狐如今也确实不是他的了。
“我说……”广岫心气不平,仍是道,“在这宫中如果有人要害你,你觉得会是谁?”那□□之事就算不为他,也要为自己出口恶气,断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卫翾道:“肖家的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