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要不是以为谢君诺被抓,尧清也不会再和梵千雪有牵扯,没想到这情字斩不断理还乱。
再决绝,梵千雪也曾是尧清的情人,要他对他坐视不理,怕的确难以做到,但要他回头和梵千雪再续前缘更是不可能。
于宴心想,尧清的确是个美人,可却是蓝颜祸水,他就是那么倔强,非要别人只爱他一个人,可是这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一生只在乎一个人,一生只和一个人花好月圆。
所以尧清便是遇到一个个负心人,要是能一次斩断也就好了,偏偏总有人对他痴心不悔,走了慕容棠,来了梵千雪,早知如此今日祈求,当初又何必去伤害尧清,这样一想,于宴对谢君诺更是增了好感,至少他倒是一直对府主掏心掏肺的付出。
于宴走向尧清,蹲在他身边道:“府主,我看南门王一时半会难得恢复,不如你去休息,我来伺候他,反正我伺候惯了人。”
尧清摇头,朝于宴淡淡一笑,“他就是我的孽债,该做的我尽力去做,做不到的我也没办法。”他拍拍于宴的肩膀,“当年你小小年纪,为了救我就把自己给糟蹋了,我对你一直有愧,这些事你不必做,我来就行了。”
提起那些事,于宴连忙摇头,道:“府主,我是心甘情愿的,真的,你别总觉得亏欠我。”
尧清停下手看梵千雪,脸上是深深的无奈。
于宴道:“府主,南门王这样下去,挺可怜的。”
“我知道了,你在那边靠着休息,有事我会喊你。”尧清说罢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解开披到梵千雪身上,而他坐在篝火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于宴看他的脸色,觉得有点吓人,他很少见到尧清面色这么冷,仿佛是有什么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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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传来箫声,倾入这满目惆怅的夜。
寒星高悬,让一切越发凄凉和孤寂。
梵千雪虽然已经入睡,但是辗转反侧,让人无法放心。
随着梵千雪频繁轻咳的是外面的箫声,那声音越发温柔,就像是在情人耳边的低喃。
听了半响,尧清无法静下心,于是他只得起身去会一会屋外那人。
尧清穿着单薄的衣物走出寺庙,只见梵钰正在庙门前吹箫,见到尧清时,他微微一笑,脸上依旧是fēng_liú,笑却让人心生防范。
“许久不见,你依旧风姿卓绝,让人想念的紧。”梵钰动作fēng_liú的收起箫,朝他笑道。观看他言语还是那般轻薄,真是有负他这番俯瞰天下的气度。
“前不久才见过,我们还没那么熟,让你日思夜念。”尧清冷冷道。
“也是,美人嘛,总是薄情的。”梵钰笑道,他走近尧清,关心道:“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要是睡不着,我陪你也无妨,正巧我也闲来无事。”
尧清没心情和他fēng_liú,冷着脸问道:“叙旧就罢了,我们言归正传,你这样对待千雪,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如何对待他?我怎么听不明白。”梵钰把箫放在身后。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明白?”尧清讽刺的说道。
梵钰挑眉,反问道:“这还真需要你指点一二。”
“你对他,太心狠手辣。”尧清道:“让他身受重伤,这不是你该对你兄长做的事”
梵钰笑道:“我对他还不好?他说要见你,我不顾两国交战,带着他深入敌国,把他送到你面前,试问我还要怎么做,才是疼爱他,难道把他送给你,就是对他好?”
“梵钰,他胸口的字是你刻的吗?你是有多丧心病狂,才下的去手,他何曾受过这种苦。”尧清生气道。
“你心疼了?哈哈哈哈哈。”梵钰道:“尧清,我只恨我不能把他的心掏出来,把你的名字从上面挖去。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这是你做的好事,你让他对你念念不忘,转眼你就把他抛弃,哼,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这些话,要是真的疼他,这些日子陪在他身边的人该是你才对。”
“也许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当年在冷宫里,和卓寒会面的人,根本不是皇兄,是我。”梵钰阴冷得说道:“是我毁了你的那些傀儡,也是我设计让你离开皇兄!”
尧清闻言脸上更是愤怒,他使出斩天诀对付梵钰,梵钰用他那玉箫放在面前,“你杀了我,天下必定大乱,这个责,你担当的起吗。”
“梵钰,你该死!”尧清说罢,掌风一出,梵钰避开,可只是一瞬,尧清便来到他面前,尧清抓住梵钰的衣服,冷冷的说道:“你和卓寒当真是一路人。
“过奖,卓寒是帮我登上帝位的大恩人,听说,当年可是你亲手放他离开中原的,尧清,我要多谢你才是。
尧清怒火攻心,一掌下去,梵钰道:“我死了,罗刹的铁骑立刻挥军南下,天下生灵涂炭,到时候,你和谢君诺就是罪人。”
尧清捏紧拳头,最终只是狠狠地打到梵钰脸上,梵钰闷哼一声,一脸受的住的表情。
“你这么对他,我不会再让你带他回罗刹。”尧清冷冷的说道。
梵钰笑的傲慢,他歪着头看尧清,唇边都是笑意,“你这么在乎他,他一定很高兴,可惜,他一定不会留在靖朝,你别忘了他是罗刹的王爷,也是我哥哥,如果非要让他选择,他一定站在我这边,不用争,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