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褚鹿将针插进尧清的天灵盖。
“你别乱动,万一针进去了,或是断了,你也活不成了。”
尧清看着他,倔强的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服输。”
“那就拭目以待。”褚鹿笑道:“以前你们师徒情深,我羡慕不已,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师父他有多爱你,能够为你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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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站在船上,沿着河岸缓缓下流。
岸边早已有人等候,慕容棠脚踏水波上岸。
褚鹿道:“恭候慕容教主多时。”
“清儿在哪里。”慕容棠问道。
“这么急做什么,鹿儿还没有和慕容叔叔好好聚聚呢。”
慕容棠冷淡的问道:“清儿在哪?”
褚鹿失笑,“慕容叔叔果然还是这样,一见到人就问清儿,也不关心别人。”
慕容棠不理会他的言语。
“慕容叔叔,我有时候会想,假如我爹没有带着我们离开巫教,你会不会杀他。”
“没有如果。”慕容棠道:“他叛教走了。”
“他是有罪,可他的罪行够不够暴尸荒野,头颅悬挂忠义门示众。”
慕容棠道:“这是巫教对所有叛徒的惩罚。”
“慕容叔叔,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把我的头颅割回去挂在忠义门。”褚鹿反问。
“你还不够资格去忠义门。”慕容棠回答。
“慕容叔叔,我真的找不到一条出路。”褚鹿徘徊在河边,“复仇的路,让我无法像个正常人一般活着。”
“于是你就要以诱杀巫教教徒为乐趣?”慕容棠反问。
褚鹿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啊?杀人为乐趣?我看不到我的出路,哪里来的乐趣。我背负着褚家所有人的期望,我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杀你。”
“然而你是我最敬重的人。”褚鹿道:“我曾经那么崇拜你。”
慕容棠没有跟随褚鹿的话去思考,他仍然问着,“清儿他在哪里?”
“如果你的清儿和你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活下去,你选择谁?”褚鹿狡猾的问道:“很难选择,对吗。”
“我会选择,我们一起活着。”慕容棠坚定的说道。
“他活不了多久了。”褚鹿道,“我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你应该……”
只是一瞬,慕容棠已经扼住褚鹿的喉咙,他愤怒的问道:“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他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内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功,看样子很危险。”褚鹿病态的笑道:“封魂针很快就会打开你封住的内力,到时候,他离死也不远了。”
慕容棠一掌击向褚鹿胸口,褚鹿片刻间口吐鲜血。
慕容棠道:“你该死!”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我不怕!”褚鹿道:“你一直没有亲自出马来杀我,是想要找出巫教的叛徒吧。可惜你永远也不会找出他了,这将会成为你心里的结,叛徒的儿子,却动摇了你的军心。”
慕容棠一个冰蚕丝抛出击中褚鹿的胸口,血从他的胸口往外渗。
褚鹿瞪大眼睛看慕容棠,血从冰蚕丝的丝缝往下滴落。
“慕容叔叔。”褚鹿如此唤他。
慕容棠抽出冰蚕丝。
“我爹罪该万死,我一直都明白。”
“身为他的儿子,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褚家。”
“我心中纵然对你有恨,却也难以下手。我知道,自己会倒在报仇的这条路上,直到死的这天才是解脱。”
“原谅我要带走尧清,带走你最珍贵的人,我不能杀你,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
失去的痛苦。
慕容棠望着褚鹿半跪的尸身,终于放下了强硬的伪装,轻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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