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尧清询问的语气有几分心酸,因为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慕容棠惩罚他、惩罚卓寒的方法是大肆杀戮。
慕容棠道:“泽庆海的事,是卓寒自己选择的路。他不愿意以死释权,那么,我必须杀一儆百,否则南疆的任何一个部落,将来都会有叛变的心。”
“至于你,这个惩罚太轻了,为了把错误的伤害降到最低,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如果你觉得于心不忍,那你好自为之,巫教未来的路,未必适合你走。”慕容棠回答。
“那我还能去哪。”尧清痛苦的说道,“别让我离开你。”
“你去鎏钰府吧。”慕容棠平静的说着。
尧清诧异的看他,他仿佛是要从慕容棠的神情中看出端倪,可是他看不透。
任凭他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永远都在追逐慕容棠的影子。
他以为宠爱就是慕容棠爱他的方式,但此刻,他从慕容棠身上看到的只有疏远。
尧清喉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因为卓寒的事,他已经失去了反对慕容棠的理由,就是现在把他发配到罗刹去,他也得去。
“明天你就去鎏钰府,我已经通知耶罗在谷城接应你。”说罢,慕容棠挣脱了尧清的手,决绝的离开。
靳秋意送完客人回来,尧清已经坐在自己房外的台阶下,神情看起来与刚才截然不同,靳秋意坐到他身边,关心道:“师兄,你怎么不开心了。”
尧清神情复杂的看他,“秋意,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靳秋意连忙摇头,“师兄,你聪明伶俐,心地善良,特别惹人喜欢。”
尧清闻言苦笑着,“可是我好像让他讨厌了。”
“谁?”靳秋意关心道:“难道是教主?”
“秋意。”尧清突然抱着肩膀哽咽着说道,“我好像……做错了事。”
靳秋意慌张的抱住尧清,安慰道:“师兄,师兄,你别哭啊,教主说了什么,你这么难过,啊,你别哭。”
尧清痛苦的说道,“我要走了,秋意,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要去哪。”靳秋意也慌了,他们师兄弟虽说聚少离多,可是尧清对他十分照顾,总是记着给他捎东西,从小到大,除了三娘,就是尧清对他最好了。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尧清道。
“是教主的意思?师兄,我去帮你求情。”说完靳秋意就要跑,尧清连忙拉住他,抽泣道:“你别去,去了也没用,教主从来没有发这么大脾气,他不会听你说的,你要是惹恼了教主,他以后就不理你了。”
“师兄……”靳秋意心疼的看他。
“是我做错了事,是我的错。”尧清喃喃自语道,“我该受罚。”
尧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里他起床渡步到慕容棠房外,屋子里安静而又冰冷,犹如他今日的眼神。
尧清坐在他门前的台阶上,傻傻的看着天上的星辰,他想过许多他离开巫教的情景,却没有这种,他以为教主会把他留在身边,可教主还是依照自己的安排,令他去鎏钰府。
当初他雄心勃勃参加堂主比试,如今看来,却像是教主对他的试探,武堂不是教主给他的归宿。
而他做武堂堂主的这些时间里,他为巫教做了什么?似乎什么事也没做成,反而是惹是生非。
尧清心想,即便是如此狼狈的离开,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到那时,教主能否原谅他年少轻狂,不懂放肆的后果,才会一意孤行。
这一夜,尧清在慕容教主房外苦思冥想,第二日清晨,慕容教主安排的人就亲自送他尧清去谷城,而离开无名湖时,巫教的堂主和慕容教主都未给他送行,尧清可谓是落魄离开。
尧清的离开,是在三天后才被人察觉,江柳询问慕容棠尧清的去处,慕容棠平静的说鎏钰府,任凭江柳如何质问,慕容棠再也不解释,江柳无奈,只得劝慕容棠好好休息。
钟英和赤裳坐在树上看江柳围着慕容棠打转,赤裳道:“教主前夜在灵堂跪了一夜,听说是为了云裳霓的事,代她受罚。”
钟英好玩的笑着,“尧清走了,云裳霓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赤裳摇头,冷静的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教主这两日郁郁寡欢。”
“他的开心果走了,他当然难过了。唉,鎏钰府多好的地方,美人成堆,怎么不说派我去。”
“就是你这样六根不清净的人,哪里能做好府主。”
钟英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容棠,笑道:“六根不净,方能领会至上欢愉,慕容教主这样不沾尘色的人,若是动情,又会是怎样。”
赤裳瞟他一眼,“怎么,想上教主的床?什么时候教主的斩天诀更上一层楼,就是你如愿之时。”
钟英一脸期待的看着慕容棠一袭白发超脱尘世,他笑道:“我不仅要上他的床,我还要和他一起练这绝世武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鎏钰府
鎏钰府,巫教的分支,是历代巫教教主的金库,这里以傀儡买卖闻名江湖。
鎏钰傀儡,便是以色侍人的男宠或妓女,他们自幼被掳来,授予各类交合之法,个个都被调教成好色欲之人,以便购买者在床榻上能享受到无上欢愉。
鎏钰府的日常任务有三样,抓人,调教人,然后变卖傀儡。
因为需要调教各类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