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闻言脸上是一片静怡,尧清道:“我求死不仅是我心死,那时我在想,我就算是报了仇又如何,我所爱之人,再不是那个人了。”
若无倾心相许,又怎会有背叛后的痛楚。
尧清再道:“教主,至少那个时候我想过要是报完仇,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我不嫌弃你比我大,不嫌弃你总是冷冷淡淡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哪里都可以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一生一世都可以,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我只有你一个,可你却不是只有一个鼎炉。”
“天命难违,你我不过是宿命中人。你与照雪,我本以为会是佳偶天成。”慕容棠道。
“那不是你所期望的吗。”尧清道。
慕容棠失笑,叹息道:“我的确是期望你娶妻生子,这样你可以摆脱江湖中的恩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尧清点头,道:“或许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也无份。”
慕容棠想要安抚尧清,尧清却是难过的转过身,道:“就当你欠我的,教主,告诉我极乐宫的事,我现在只有这个念想,就是回到极乐宫。”
“清儿,你如此软硬兼施,也不过我是为了我口中的消息罢了。”
尧清不说话,慕容棠抱住尧清的肩,让他回头看自己,“我们回巫教,我就告诉你一切。”
尧清眼中流露出冷意,道:“巫教是你的地盘,我回去还能活着离开?”
“我何曾想过杀你,清儿,你放心,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换你,便不会害你。”
“那巫教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尧清道:“你这样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
“我只为多留你片刻,这样的答案,你相信吗?”慕容棠那双乌黑的眼眸里柔情万千,尧清摇头,道:“我不信!”
慕容棠轻吻了尧清一下,道:“答应我,带我回巫教,就算是死,让我葬在无名湖下。”
“不。”尧清摇头,甚至逃避,“我不答应。”
“清儿,你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可爱。”慕容棠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吻了尧清的脸颊,道:“你不是曾经希望我可以只属于你一个人?虽然来的太迟,可如今,我真的只属于你,再没有别人,当年我们是在无名湖边定情,我们可以再回到无名湖,让我兑现当年的诺言,和你好好在一起,剩下来的时间,我都留给你一个人。”
尧清愣了片刻,最后在这静默的拥抱里,往事如烟,消散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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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诺在纸上画出星宿的走向,掐指一算,眼中明暗不定,他从怀着拿出一个罗盘,罗盘颤颤巍巍的转了一圈,落到了西南方位。
谢君诺身边的香雾呈现出雾色,他闭上眼睛嗅了嗅那香气,便是轻咳了几声。
起身望西南,眼中虽有担忧,但杀气更浓。
忽然窗外飞来白鸽,谢君诺接过它脚上的信笺,打开一看信中内容,谢君诺便将其放到火焰之上,一寸寸的相思成灰,谢君诺眼中有疯狂有挣扎,也有一丝执迷不悟。
坐到椅子上,他研磨写上几笔字,淡淡的墨香浸染了宣纸,短短两行字却是轻易定下他人生死。
“如见此人,杀无赦。”
放走白鸽后,天空中惊雷一闪,远处好像是有狂风暴雨,谢君诺极目远眺这无忧谷,轻抿了一下嘴唇。
不知何处传来箫声,谢君诺眼神一变,再看那远处的飞鸽折返落到窗沿,谢君诺回眸,秦素秋推门而入。
“谢世子在我无忧谷中做客便是秦某人的客人,不过无忧谷绝不喜欢这饶人清净的信鸽。”
谢君诺低笑,道:“秦谷主言重,不过是给王府报个平安罢了。”
“要报平安也容易,无忧谷中有传书的信鸽,我自会帮谢世子把消息传到。”说罢,秦素秋挥袖之间,白鸽喉断落地,血溅五步。
谢君诺淡淡的看了一眼,道:“那明日就要麻烦秦谷主一趟了。”
“既是客人,有何麻烦。”
谢君诺道:“秦谷主好像对朝廷怀有敌意。”
“朝廷若是有朝一日不窥视无忧谷这座金山银山,秦某人自然也愿意客气。”秦无雪道。
“立场不同罢了,秦谷主何必如此防备。”谢君诺笑道:“文雲一届文人,实在不知道这江湖打打杀杀有何用处。”
“真不愧是九军府的统帅,谢世子拿着文人的笔杆,操着屠夫的行当,说起来有几人不森然。”秦素秋话语更冷,更有大打出手之意。
“九军府只为清扫奸臣和为国效忠,屠夫?不敢当。”谢君诺道:“我所做之事皆为天子之命。”
“你挑拨江湖几大门派争斗,如今把试剑山庄、雾踪、巫教还有无忧谷统统卷入,没有半分私心?”秦素秋看了眼谢君诺的那罗盘,道:“你养了司南蛊?你想追踪尧清,还是想害死慕容棠?”
谢君诺道:“呵,我不管九军府已久,奈何秦谷主不肯信我。司南蛊不是我所种,为何也算是我的阴谋?无忧谷与九军府积怨已深,秦谷主对文雲是有成见。”
“我阅人无数,谁人聪颖谁人奸诈,我还是能看出分毫,谢世子能做太子的智囊,为其智取天下,秦某人也是佩服你的胆量,慕容棠若非念在你真心喜欢尧清的份上,早在巫教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