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前沈浩泽正抱着枕头将半张脸埋在其中,见他看来立刻对他说:“晚安。”
肖杨心里一热,很多年了,好像没有人在这个时间对自己说过一句晚安。
第二天两人在家中消磨一天,之后肖杨要上班,不到七点就起了床,因为前一天下了死命令,不起床就没有早餐,沈浩泽也睡眼朦胧爬了起来,坐在餐桌边打瞌睡,捧着装了豆浆的碗一张脸就要埋进去。
肖杨用筷子抵住他的额头,嘲笑他:“露馅了吧,还什么为了上课不迟到不吃早餐。就你这个样子,上午能去学校就不错了吧。”
沈浩泽打着哈欠,反应也慢了半拍,半天才悠悠道:“谁说的,我最近真没迟到过……打车到学校就两分钟,到了再睡……”
肖杨笑都笑出了声,越过餐桌在他乱哄哄的头发上抓了一把,沈浩泽抬着眼皮跟着他的工作看他的手,懒洋洋去抓,撒娇道:“……我乖不乖?”
要是我的学生早找了八百回班主任,肖杨在心里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忍不住想教育他,但看沈浩泽昏昏欲睡的样子又实在好笑,好不容易才端出些为人师长的架子,隔着餐桌上的豆浆油条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沈浩泽回以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肖杨正欲再说,手机闹钟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提醒他时间紧迫上班快要迟到。他没空再教育沈浩泽,匆匆喝完豆浆,嘱咐他在家老实,拿起包出门去了。
家里有个小病号,肖杨怎么都放心不下,总担心沈浩泽乱折腾把自己摔了,时不时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眼,想给沈浩泽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