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顿了顿,接着又道:“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反正二哥和恋人误会了,那个双儿一气之下另嫁他人,二哥当时就气懵了,干脆跑去白家大闹一场,打得几个白家人半年都下不了床,吓得他们心惊胆颤再也不敢提起婚事,白玉不甘心,可也被二哥爆发的脾气吓到了,刚刚消停了没几日,二姐便爬上云州世家公子的床,于是,家里的风向转了,白玉开始抖了起来,硬是闹得二哥分府这才作罢,后来一连这许多年,谢府再无二哥音讯,二哥也从此不再当自己是谢家人。”
谢蕴叹了口气,道:“还是这次前来范县,我才从四哥口中得知,二哥加入了飞狼佣兵团,很得团长看重,并且还将女儿许配与他......”
说到这,谢蕴一脸膈应:“谁知那佣兵团的大小姐,居然会是这幅德性。”
景然有些震惊,然而,他却不是震惊二哥的过往,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嫡母对付庶子而已,比这更过份的事情他都见过,说句实话,他觉得白玉的手段确实不算什么,谢家人虽然奇葩,一个个自私自利,但是到底没经过大风大浪,距离心狠手辣还差远了,他只是震惊谢蕴的态度,白玉到底是谢蕴的亲娘,听他的言谈之间,不仅对白玉十分鄙夷,甚至还直呼其名,毫无一丝尊重。
景然迟疑道:“白玉是你母亲,你对她......”
谢蕴满不在乎地说道:“母慈才能子孝,原......”谢蕴正想说原主,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道:“我对她百般孝顺又如何,她眼里可有我这个儿子,死过一回我才大彻大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我只当她是陌生人,没有发生冲突最好,若有冲突必不忍让。”
景然陷入沉思,突然觉得谢七少的话很有道理,爹娘的心都是偏的,曾经......
恍然间,景然回想起他那对严厉的父母,总是对他各种要求,总是对他耳面提名,为了家族让他该如何如何,然而,面对大哥小妹,父母脸上的慈爱,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有时候他真以为,自己不是景家的孩子,但是,他去偷偷验过血脉了,他身上确实留着景家的血,只是,上次景珊骂他野种,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不过,无论如何,面对父母,景然觉得他或许也该学学谢七少,从此将他们当成陌生人,反正他也早就死过一回。
景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待到来日,他肯定不会放过景珊,父母若想从中插手,不管他们是否亲生,他只当自己无父无母,谁的面子他也不会给。
景然含笑看了谢蕴一眼,心里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不是吗?没了父母亲人,但他多了丈夫孩子,只有丈夫和孩子,才会和他相伴得更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蕴回房准备炼药,明日他打算前去姐夫家中一趟,必须提前把护心剂炼制出来,另外,司勤的见面礼,他也该准备准备,想来想去,谢蕴还是决定炼制一瓶蕴养身体的药剂,正巧他前几日学过一个高级药方,蕴灵剂正适合孩童使用。
次日一早,谢蕴将护心剂给了谢安,让他转交给杜晨,接着,他又将数百毒针别入腰间,再把蚕丝缠在手腕上,确定万无一失后,谢蕴照了照镜子,他今天一样英俊不凡。
来到司府,谢蕴刚刚踏入院门。
谢雅含笑迎了上来,然后她还瞪了谢蕴一眼,佯作抱怨:“七弟,三姐总算把你盼来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搬出去,一个多月都不给个音讯。”
谢蕴笑道:“这不是刚刚安顿好吗,立刻就来看三姐了。”
谢雅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笑道:“七弟快来屋里坐,近日弟夫身子可好。”
谢蕴道:“景然身子很好,有劳三姐费心,对了,姐夫呢,他现在哪儿,小弟还要多谢姐夫,帮我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儿。”
谢雅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姐夫他出去了,近几日常常不在家,你呀,都是自家人,就别跟我们客气了,那点小事算个什么,张家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宁zuò_jī尾也不做凤头,跑到县城还想惹事,真当这里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谢蕴笑道:“总之多谢三姐和姐夫帮衬,对了,这是小勤的见面礼,上次没给,这次补上。”
谢蕴拿出药剂递给谢雅。
“这是......”谢雅有些惊讶,拿起药瓶一看,吃惊道:“这是蕴灵剂吧,成色比你姐夫买的还好,这得至少七十万两银子......”谢雅说着,脸上有些生气,瞪了谢蕴一眼道:“小勤哪能收下如此重礼,赚钱不易,七弟你也真是......”
谢蕴生怕三姐再絮絮叨叨,连忙说道:“这是小弟自己炼制的药剂,三姐你就放心吧,小弟不差这些。”
谢雅这次是真惊讶:“七弟你是高级药师?”
谢蕴点头,道:“还没去公会检测,不过,应该差不了,我打算再多一些把握便去药师公会。”
谢雅震惊的张大嘴巴:“七弟你......”谢雅突然定睛一看,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七弟你又进阶了?”她要是记得没错,四弟仿佛提起过,七弟几个月前还才只是六星武徒。
谢蕴笑道:“我是药师,总有一点晋阶的法子。”
谢雅惊魂不定,七弟今日给她惊讶实在太多了,不过很快她又高兴起来,七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