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强行冷静了,一旁却是一道银光闪过,伴随着一个极度不冷静的声音道:“展凌你这个畜生!我昨儿晚上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来,合着是在这儿勾引我朋友?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你……”
“你一大早的能不瞎喊吗?”
展凌一手将栖轩甩过去的那根银针接住,一边按着额角起身向他走去,口中应道:“昨天夜里我一直在这儿守着,你睡得呼噜声震天,一声也没喊过我行吗?还有我和宇帆只是朋友,你别想太多。”
栖轩闻言眉头一挑:“话本里男人在外面儿欺男霸女的时候,可都是这么跟正室说的。”
“但你也不是我正室吧?”展凌无奈的把人往门里推着,一边嘱咐道:“先去多穿些衣物,刚醒酒不好吹风,再染个风寒,该担心的就还是我了。”
栖轩撇嘴,身子倒是软在人怀里,被乖乖推回了屋中。
两人走后,此时院里也只剩下了贺宇帆和桓承之二人。
对视一秒,前者伸出双手开口笑道:“你来接我回房?”
“我来捉奸在床。”桓承之摇头应道。
这话的内容说的很愤怒,但语调却带着笑意,完全是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
上前一步用习惯的姿势将贺宇帆打横抱起,又低头看了看那双已经有些睡意的凤眼,他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该给我解释一下?”
贺宇帆点头,简略的应了声道:“展凌是我老乡,具体的等我睡醒再跟你说。”
桓承之在听到“老乡”这个词儿的时候猛的愣了一瞬。只是对方说等醒了再说,他便也没去多问。
回房的路程还有一段,在路过主屋的时候,他忍不住又问了句道:“看刚刚栖轩那个样子,会不会有些不妥?”
“无所谓。”贺宇帆摇头道:“他们不是道侣,甚至连恋人都算不上。昨天展凌跟我说了,别说上床,他俩连嘴都没亲过。就栖轩发疯的时候喜欢瞎叫,等不闹的时候又好像半点儿这方面的意思也没有的。”
桓承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那栖轩说的儿子……”
贺宇帆笑道:“就是门口的那棵杨树。因为是展凌陪他一起栽的,就被他一直叫儿子了。”
这么一说,桓承之也总算是安心的点了点头。
贺宇帆又打了两个哈欠,眼睛呼扇两下就慢慢闭了起来。
将人一路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又低头在人唇角印了一吻。桓承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盘腿在人身旁坐了下来,闭眼开始了一天惯例的调息。
许是因为昨天闹得太狠,夜里又一夜未睡。总之贺宇帆这一觉直接持续了三四个时辰,才终于慢慢醒了过来。
此时已至正午。
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桓承之也正好从外面儿进屋。见人醒了,他快走两步到了床边儿,低头亲了亲贺宇帆的唇角,才轻声道:“没睡醒的话就再躺一会儿,刚刚栖轩酒醒叫我们过去,说那秘境要等一周之后才会出现,所以现在没必要着急。”
“我知道。”贺宇帆点头嗯了一声。
在里狗蛋遇到神医之后,是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去完成神医所下的题目,杀了怪物回来,秘境才刚刚开启。
现在他们相当于直接跳过了“入门题”,那要等秘境,自然也需要些日子了。
这都在预料之中,倒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预料之外的则是……
贺宇帆伸手从乾坤袋里摸着那打宣纸,一边对桓承之道:“我觉得我好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想错了。”
桓承之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我刚来的时候告诉你,这个是狗蛋一个人的故事副本。结果昨天我和展凌聊了一夜我才发现,明明又是个串烧。”
贺宇帆说着,手中的话本也翻到了地方。
将东西递到桓承之手里,他继续道:“这也是之前刚穿越的时候写的,因为我自己是穿越的嘛,就顺手写了个穿越的主角。可是出来之后我发现这个题材在这个世界不大容易被接受,所以就没再继续写下去,也没想着去发表之类的事儿了。”
桓承之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儿没错。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对贺宇帆的信任度够高,这么久以来看到的那些用常识解释不了的事情也够多的话,对于穿越这种事情,他其实也是不愿相信的。
手中这本和之前那些一样,也是总共加起来就写了个开头。
甚至比起之前那些有个大纲的来说,这本除了开头之外,还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
文章内容不多,看起来自然也快。
桓承之迅速的将手里这十几页宣纸扫了一遍,基本也就明白了这故事主角的背景——
一个从异世穿越过来的医生。
刚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主角对于这个新世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对于自己的经历也同样有些不解。
好在在这种情况下,他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神医。
神医没有计较他的来历,反而还亦师亦友的带他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医疗方法。
而这个故事,也就写到神医第一次带主角出去采药,便戛然而止。
将宣纸重新摞好放回桌上,桓承之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有些不解道:“这个和你以往写的主角不大一样啊。”
贺宇帆咧嘴一笑:“有什么不一样?”
“他太弱了。”桓承之直言出口,那两道剑眉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