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倒也没有其他,不过齐禄伯与锦乡候在闹官司,牵连了东平王昏迷不醒。二哥与六弟又为此事争吵起来,后头还有大哥浑水摸鱼。”
“齐禄伯,锦乡候……”闻颐书把自己投入梁煜的怀抱,手还不空闲地去撩梁煜的腰腹,被一把捉住按牢,“为的什么闹起官司了?”
梁煜一叹:“原不过是两家儿子为了一个妓子争风,喝了酒就打起来了。后来便是结怨,闹得没完。”
“为的这事,好无聊,”闻颐书撇嘴,心道自己实在想不起来闻家和这两家有没有恩怨。若是有,也插一脚进去,叫两边都倒霉才好玩。
感慨了一番,他说:“修宫殿的事情如何了?”
“进程里,总少不得户部要哭一次穷,”梁煜脸色淡淡,“且需一段时候。”
闻颐书笑喷:“这时候哭穷?那雪灾拨款那一会儿这么干脆?别说了,估计我们的扬州巡盐老爷又要被坑了。”
也确实如此,这头户部刚一哭穷,那头永嘉帝便怒问:“没有银子?盐税呢?两淮的盐税没有吗?”
全国总统十一个盐区,如奉天、山东、两淮、浙江、福建、广东、四川等等,每个盐区又下辖二三十个盐场。并非只有两淮那头上缴盐税,可独两淮交得又快又好又多。特别是经过闻礼那一摊打了转的烂摊子之后,林海的高效在永嘉帝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于是一没银子,永嘉帝下意识便问两淮的盐税。这下可是好了,户部也就加紧了机会,朝那头催银子去了——又是一道催命符。
“如果一直没消息,那便是窟窿又漏了,”闻颐书如此断言道。
梁煜点点头,“我已经叫人在江南日夜盯紧,一有动静便立刻按计划继续行事。”
想到原书之中,林黛玉那般清苦的上京,甚至带着些投奔的意味。闻颐书便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两淮盐场已经入不敷出,林如海疲于奔命甚至顾不上女儿了呢?最后也不过几年便累死了。
这巡盐御史哪里是什么肥差啊,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