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亦道:“尊主,我定是要留下的,我熟读史书典籍,对志怪也有一定了解,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况且你要赶我亦是赶不走的,因为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离开召阴山。”
萧斜阳揶揄道:“去掉后面那句没关系,如此直白让步雪……凌月尊怎么回答。”
步倾流还未发一言,萧斜阳就弯下身子,摘了一大把迷兮花放入怀里,温言见萧斜阳摘得那么爽,好奇道:“你摘此花作何用?”
萧斜阳一脸淡定:“炼制mí_yào。”
萧斜阳话音刚落,只见温言亦弯下身子,认真细致地采摘着,经他之手摘下的迷兮花,朵朵精致完整。
萧斜阳道:“你作何用?”
温言道:“作标本,日后存进许城的忠义学堂。”
萧斜阳从步倾流怀里掏出一袋糖麦饼,丢给温言一块,自己拿了一块,一边往前走一边抱怨道:“这鬼地方怎么连个山鸡都没有,我不想吃素阿阿阿……”
步倾流握着被萧斜阳丢回来的糖麦饼,拿出一块咬了一口,兀自道:“太甜。”
一路往下走,一路山景幽深,萧斜阳咬着麦饼,总觉得有些不妥,他对步倾流道:“尊主,你觉不觉得,差点什么东西?”
步倾流道:“邪气没有方才浓烈。”
温言道:“会不会是因为正午的原因?”
萧斜阳微微摇头,道:“邪气是随着我们翻过召阴山而逐渐减弱的,若是正午刹邪,邪气浓度会降低到同一水平,而不会越来越弱,因而邪气降低的原因与正午无关。”
就在萧斜阳思索着是不是跑偏了路之时,隐约从对面繁茂的枝叶中看见一道石门,他手一指,言语中带了点兴奋,道:“寻到了!就在那边。”
步倾流顺着萧斜阳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道石门与三人所在的位置隔了一道山涧,他推测道:“这边曾经有小溪流过,但干涸了。”
萧斜阳道:“干了正好,直接走过去,不必涉水。”
萧斜阳在前,温言在中,步倾流在后,三人争取时间快速翻过山涧,再往上跋涉一会,一道被生锈的粗铁链锁住的石门便出现在眼前。
一切场景都很简单,没有使人窒息的静,也没有一丝丝邪气,有的,只是微风。
萧斜阳用手拽了拽那道铁链,铁链锈蚀太深,抖动着发出粗哑的声响。
萧斜阳将手抽回,拇指与食指不断搓黏着,一边戳掉手指上的深红铁锈,一边心念道:如果内里真困有邪物,那不可能没有邪气……除非!
步倾流见他唇角勾起,双眸闪烁,不禁问道:“想到什么了?”
萧斜阳乐道:“这内里的邪物该是死透了。”
温言一怔,将信将疑道:“没有开玩笑?”
萧斜阳道:“初上召阴山之时,邪气浓重,不仅因为风水问题,更因为地下藏着众多碎骨与邪物……”
而路过迷兮花阵以后,就再没踩到碎骨,可见明王只拿了召阴山向阳处作招魂场,而没将整个召阴山当作招魂场。
方才越往下走,邪气越稀薄,来至山洞前时,更是没发现一丝邪气,而且山景不如村长说的那般有着一种封闭人五官般的死寂。
那便只剩下一个解释:二十多年前山谷内那股邪气与死寂,均由明王所供养的那邪物所带出,而现在那邪物已经死透了,就再作不得妖,因而山谷内回复到初时的纯粹。
萧斜阳勾了勾唇角,剑眉一挑,很是想看看内里那已经死绝的邪物到底是什么鬼,于是他发挥出自身最拿手的本领——拆。
不多时,萧斜阳便将铁链拽了下来,丢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铁锈,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那堵石门。
石门内之景象逐渐进入眼帘——是一个山洞,一个极其幽深,越往里越阔的山洞。
待到石门被完全推开,刺眼的阳光射入山洞内,清晰映出了地面上一个暗红的阵法。
步倾流踏入山洞内一步,仔细观察那阵法后,从怀里摸出那块出自古墓的青铜牌,道:“此阵法与青铜牌上之纹路,一模一样。”
萧斜阳道:“村长说这是个吃人的阵法,我倒想看看它如何吃人。”
说罢,萧斜阳一边谨慎地往里走,一边仔细观察洞内境况——洞顶修了一条粗长的铁链,铁链一直嵌入地下,末端隐没在地表里。
萧斜阳试着拉了拉那蒙了一层红锈的链子,铁链发出低沉暗哑的声音,那足以惹人抖落一地鸡皮的难听声音在空旷的山洞内显得尤为明显。
“吱——吱——吱——”
随着铁链的被拉动,地下那暗红的阵法张合着显出一道道锋利的锯齿,那密密麻麻的锯齿上布着一层黑色的沉淀物。
萧斜阳心里暗暗一惊,地面上暗红的图案,竟然是一个以阵法模式制造的锯齿机关。
这种机关能轻易将站于阵法上的人切成碎块,而人被切成肢体碎块后,就会跌入阵法下方的空旷处。
锯齿上那层黑色的沉淀物,是沉积的一重重人血。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业繁重到生无可恋,感觉脑洞不够用,所以……如果说停更两日的话,会不会被打死。
衷心感谢收藏的各位[总怕掉收藏是肿么回事?]
我已阵亡……有事烧纸……
我觉得需要告诉各位一件事:千万站稳cp是 步倾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