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揶揄道:“就怕你一个脑抽,做事之前不跟我们打商量,等下手贱惹来个百鬼夜行。”
萧斜阳黑脸,道:“小月子,我在你眼里的形象,竟然是这个样子。”
司空月道:“错,不仅是我,你这副做事不顾后果的狂妄之徒的形象,早已深入各大江湖人士心中。”
萧斜阳没空跟司空月瞎扯,只示意步倾流加快脚步往村长家走,事因他感到轻轻的魂息越来越弱,就像是随时要被风吹散一般。
待到走至村长家门外,萧斜阳却像是忍不住似的,微微揭开了眼布,只觉眼前门庭腐朽,冷落中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入目之处,满是疮痍。
老村长死在了厨房内,被人一刀刺在心脏处,尸虫爬了他满身,灶头上那锅汤,因放了些许时日,而析出一层白腻的油脂。
轻轻死在了房内,尸体高度腐化,只能凭借动作看出她临死前的惊恐与绝望——她双手死死地桎梏着自己的脖子,喉咙内像是被某样东西卡住了。
萧斜阳拖起轻轻的下颌,顾不得腐败的尸水流了他满手,点燃一根火折子,往轻轻喉咙里照,只见轻轻的喉咙里,卡着一根细红的手绳。
轻轻的鬼魂说不得话,只因这根手绳,而这根手绳,分明是萧斜阳与村长离别时,赠给村长的那根手绳,当时,他跟村长说的是,这根手绳,可保佩戴之人,岁岁平安。
可到头来,到头来,始终是,事与愿违。
萧斜阳小心翼翼地将手绳从轻轻的喉咙中取出来,趴在萧斜阳身上,已成一缕鬼魂的轻轻,看着自己的遗体,轻微地抖了抖身子。
而后,萧斜阳听见,由轻轻的鬼魂发出的,那极其压抑的哀鸣。
萧斜阳问她话,轻轻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慌乱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