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对手，是卡西利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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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未来该是什么样的？

——我只要为皇家马德里踢球，对国家队没有什么追求。

——年薪呢，胜利呢，球迷呢，冠军呢？

——那些东西，其实对我来讲都无所谓啦...一世纯白很难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愿意就踢球到离开皇马的那一天。

但信仰这玩意却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无法评判它的正误、无法衡量它的价值，你甚至无法去像别人证明它的存在是真是假。

可它就是摆在那里，当它被否定，哪怕你依旧如常地开玩笑、哪怕你告诉自己甚至可以暂时将它搁置一旁。你内心也是有一个声音对你说：

嘿，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别让他们那么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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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开玩笑吗？我记得所有皇马球员有一个玩笑，是因为弗兰糟糕的射门水平，才让他不得不成为了一名不爱前插只爱防守的后卫。可是伊布已经停下来的脚步告诉我们，他不打算做出任何补射的行为，他信任自己的副队长能在这一次一对一中取得胜利，哪怕他们一个是足坛数一数二的门将，而另一个是射术垫底。”

弗兰甚至有闲情去通过看卡西利亚斯的脸庞来辨别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个视角看自己的好友真的是很神奇的体验。他是不是也很诧异，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可能进球，是不是就如同他也觉得瑞典队永远无法战胜西班牙、所以西班牙选择怎样的胜利方式都可随心所欲？

他距离卡西利亚斯越来越近，那距离使得他在卡西防守下的射门角度越来越小，已经有瑞典球迷捂住眼睛不忍看接下来的画面。卡西勉强调整好心态，他做出了一个出击的决定，这样哪怕他选择如何苛刻的角度，他都有信心封堵出去。而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家伙虽然脚法很棒，却偏偏就是不会射门了。

但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卡西迫切等待的射门却依旧没有到来。就当卡西都以为他是要把这一脚直接踹进自己怀里，弗兰才动了，可他没有选择起脚射门，而是将足球往身侧平拉，在脱离掌控前又时机恰到好处一个回扣。他右脚前抡佯装射门，卡西虽然觉得时机奇怪可是却认为弗兰已经没有其他选择而蹲身阻挡，可弗兰竟直接迈到足球前由左脚在后往反方向顶开。这一个动作太流畅却也太轻描淡写，以至于连解说员第一时刻说的都是，“弗兰的脚法不错啊！”而不是...

“...他、他不是为了射门！他是为了晃过卡西利亚斯！”

是的，他是不会射门，他自己也比任何人都对自己射门没把握。于是，当他迎着卡西利亚斯回身时绝望的目光，将足球稳步一点点直接带入西班牙队的球门，先迎接他的是球场大片大片的寂静。

弗兰有一瞬间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犯规了，闹了个什么笑话？他回过身和不远处似乎也愣住了的伊布一个对视，那无辜又迷茫的眼神让他不像是一个刚刚猎杀猛虎的猎户，而是一头不小心把自己送到屠刀底下的肥羊。

伊布在他注视下很缓慢地一点点、一点点咧嘴笑了，他慢跑过来把弗兰抱了个满怀，身后是一堆张牙舞爪跑过来的国家队队友。

“我太感谢拉格贝克在当年把你带入瑞典队了，”伊布的拥抱很用力，他知道自己怀中的不是需要担心的易碎的玻璃，而是历经锤炼几经打磨的钢铁，镜头下瑞典人眼睛闪闪发亮，“我的后卫先生，你在我身边真是太棒了。”

“我很开心我选择的是瑞典队。”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开心我选择的是瑞典队，我的前锋先生！”

球场瑞典球迷们歇斯底里的喊声这才灌入弗兰的耳朵，或许还有那他从来没想到会属于自己的“gooooooooaaaaaaaalllllllll！”

只觉得在方才极速奔跑后一直大脑发晕发胀的弗兰这才回抱了下弗兰，他也不嫌弃这个满身臭汗的家伙，毕竟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小声嘀咕道，“我快跑不动了，你多庆祝一会儿，好歹让我溜达回后场。”

他觉得刚才那一下似乎把积蓄的力气全都跑没了。

但事实说明他想太多了，因为在这次夸张的长途奔袭后，西班牙队众人有一半已经认命。而比分，也定格在了2-1.

“太夸张了。”坐在中立区的门德斯看着那些喜极而泣的瑞典人，除了这句感叹说不出其他，他明白这些人不仅是因为晋级而哭，更多的是在发泄国家队这一场的不易。门德斯跟着来看热闹的中立球迷们一同鼓掌，表示对这支球队、以及那名球员，深深的敬意。

“他不可能每一场都这么踢的，这会是属于他的难以复制的经典。”穆里尼奥又好气又好笑，却觉得这一切又像是命中注定。

“什么意思？”门德斯翻着手机想让助手告诉自己这场比赛弗朗西斯科·阿尔瓦雷斯的跑动数据，顺道玩笑般问了一句，“说真的何塞，你觉得我有多大可能把这小子从卡瓦哈尔手里签过来？”

穆里尼奥没搭理他的心血来潮，只是回答了‘什么意思’，而那相比起是解释，更像是他抒发自己的心绪，“博斯克那支西班牙队想要创造一场经典至极的西班牙式比赛，而这样的经典势必需要有一个防守强大的对手才能体现。——但最后他会发现，这一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