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漪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的,目光迷茫,一股鲜血从唇边流下。韩清漪觉得自己的最比脑袋运转的更快,巴拉巴拉的,也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
“萧瑟也教过你,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毁灭一起可能对你不利的。”韩清漪瞪着空洞的眼睛,讲得都是利益、利用。韩清漪顺着雨宸的气话,讲述的都是最伤人的阴谋。
雨宸咬牙切齿的点头,“我终于看懂你了。”然后回头吩咐高彦兆,“贵人风氏,心地恶毒,毒害皇嗣,着贬为庶人,幽禁永巷,待查明后另作定夺。”
韩清漪笑着打了个千,用的竟不是后妃之礼,“谢皇上恩典。”韩清漪躬身告退,每一步都似乎走在刀子上,狠狠地割在心里。雨宸转身进屋,连目光都不愿在她身上再停留片刻。
四周议论声低低响起,说的莫不是韩清漪的狠毒、残忍。或者就是对她如此下场是自作自受,上天开眼,遭了报应。
两个小太监在押着韩清漪往永巷走,不时的冷嘲热讽的。
韩清漪全当耳旁风,不过却发现沛菡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韩清漪站住回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
沛菡含泪道,“小主。”刚刚叫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
韩清漪冷笑,“干嘛拿出这副嘴脸?再说,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小主,你没听到啊?皇上刚刚下的令,我只是庶人。还得听后发落。”
那两个小太监在前面走了一会发现韩清漪没更上来,这才回身招呼,“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你还以为你是小主啊?快着点,这大冷的天,老子还得陪你去那种污秽的地方。”
另一个人说,“好了,被落井下石了,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但凡做事得留点后路。”
韩清漪懒得理他们,回头说,“行了,你回去吧。以后找个好点的主子,别再像我这样,没事净给你惹麻烦。”韩清漪叹了口气,实在狠不下心对她,转身再走。过了一会,韩清漪无奈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沛菡摇摇头,“奴婢跟着小主,山里山去,水里水去。不管在哪奴婢都伺候着小主。”
韩清漪真的无语了,拍了拍沛菡的背,不再说什么了。
永巷,皇宫中的长巷,两侧间或有未分配到各宫去的宫女居住,幽闭无宠的低等妃嫔的居住的地方。
长长的永巷在这阴冷死寂的冬日毫无温暖。
韩清漪就着冰冷的井水洗净身上的血迹,泪不经意间落在盆中。温暖的泪划过脸颊,热辣辣得难受。
接过沛菡递来的手巾,听她劝慰道,“小主且忍一忍吧,皇上正宠着安贵嫔,等到……”
韩清漪苦笑着摆摆手,“傻丫头,就算她不再得宠,你认为皇上会想起我这个害他子嗣的坏女人。”
“小主是冤枉的。“沛菡眼圈红了,“小主为什么不解释?”
韩清漪看着窗外的月,镰刀般的一抹月痕在红砖绿瓦中显现。“傻丫头,我是气啊。”
“不值当的,“沛菡轻轻的用沾了水的手巾擦拭韩清漪脸上的伤痕。“小主不是说过了么?雷霆雨露,莫非皇恩。皇上无论做什么,奴婢们都的受着。小主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傻丫头,为什么要跟我来这里?”韩清漪摸摸沛菡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再也出不去了?”
“小主,当初经了雅绿的那件事,奴婢就发誓,无论小主在哪,奴婢就在哪。无论生死,我就跟定小主了。”沛菡坚定的。
“他们都说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怕我会害了你?”韩清漪问。
“我不信,我只知道那日小主让了屋子给雅绿,让奴婢去安慰雅绿。知道雅绿怀孕了,也是小主拼了命去求皇上给她一个名分。因为这些小主获罪,小主怎么会去害雅绿。”
韩清漪惨笑到,“傻丫头,我没拼命。只要我不想死,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让我死。雨宸,他也不敢。”
“小主?”
“我答应过一个人,无论多么艰难,我都忍着不死。”韩清漪幽幽的说。
即便被贬入永巷,日子还是要过的。一连下了几日的大雪,积雪几乎到了膝盖。而且永巷地处偏僻,多阴寒潮湿之气。被褥浸满了潮气,盖在身上没有一丝的温暖。每每送来的饭食具是生冷的,而且多有腐烂。
韩清漪那日喝了她最不能碰的东西,加上错乱了真气,引发了旧疾。这些日子总是病恹恹的,不时的由于气血不调而吐血,两腿之间总是有着淋淋的鲜血流下。韩清漪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了,整日里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睁着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沛菡以为她仍旧因蒙冤而心焦,只得每日里宽慰。内务府早就断了取暖用的炭火,沛菡无法只得拾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烧了些来取暖。韩清漪这些日子忧惧寒冷,几乎每日里缩在床上不能动弹,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飞扬跳脱。
每当夜晚时,两人就挤在一起,互相用对方的体温取暖。应着盆中的火焰,沛菡或是讲一些岭南的风土人情,或是讲一些她儿时趣事,分散韩清漪的忧思。开始时,韩清漪仍旧能回答上一两句,后来,她连应承都懒得应了。这样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