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漪和想容练完后就打算回家了,毕竟明天就要去上学堂了。今天还有很多准备的地方呢。不到一刻钟就回家了,刚走到屋外,就听见一阵的打骂声夹杂着孩童的哭泣声。
“哭,哭什么哭?现在哪里有钱让你去上学堂。你不知道昨晚发大火家里没钱了吗?找你爹去,不要找俺。再不然去求你大姐。”李春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细长的柳条往二宝身上招呼,二宝一边跳着脚哭一边想挣脱她的钳制。
“阿娘,为什么栓子可以去,俺不可以去,俺要去,俺就是要去。”
韩清漪看着二宝都忍不住肉疼,昨晚哭得稀里哗啦的,今天又才吃完饭又背一阵抽,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做给她看的,可是那二宝哭得可是真真的疼啊。
冷哥儿和墨哥儿也出屋里出来,出来就看见二宝挨打,而韩柳儿则是像看惯了一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幕,丝毫没有给幼弟出头的意思。只是眼神阴郁的一个劲儿盯着韩清漪。而韩清漪从进门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像被毒蛇盯着一样。
可是当她去寻找这个视线的时候韩柳儿又低下了头。所以韩清漪也只是以为自己发生了错觉,疑神疑鬼的。
怎么样说,孩子也是无辜的。韩清漪最见不得就是孩子受委屈呀,挨打呀什么的。尤其是上辈子看见那些饿得皮包骨的非洲儿童还有叙利亚的难民儿童,每次看见韩清漪都心疼的不行,忍不住都要掉眼泪。
可是应该怎么喊李春,她觉得这个是个难题,不可能喊娘的,可是喊李姨又太亲热了,总不能喊李婶子吧?就在她在犹豫中徘徊的时候二宝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挣脱了李春的手跑到她的后面。
“大姐救俺,大姐救俺,俺娘快要打死俺了。姐,救俺!”二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满手的油污把韩清漪的衣襟弄得整片都是。清漪看着二宝单薄的衣衫布满了鞭痕,小手更是被打得肿起起了,她瞬间觉得虎毒还不食字呢,这李春太狠了。她实在是做不到置之不理,哪怕这一切是做给她看的,她还是不忍心。
“二娘,你不用在我面前这样。二宝的束脩我出了。呆会我就拿给你,二宝还是个孩子,值得你这么动怒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虐待他呢。我可真没有见过连亲儿子都打得这么狠的人。”
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李春现在在人家屋檐下也懂得要低头的道理,可是还是死鸭子嘴硬:“俺管教儿子是俺的事情,你本来就该给你弟弟出束脩的,再说了你以后出嫁还不得靠娘家的助力。你现在好好栽培你弟弟,以后他们也好帮衬你不是。”
韩清漪也是无语了,只能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最后她只得吩咐想容给李春拿了二两银子李春出作罢。冷哥儿他们对此到是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在他们看来,二宝本来也就是他们的弟弟。因为二宝的年纪比小丫还要小。全家最看不惯二宝的也就是小丫了,之前她还是最小的,现在老幺的名号要让给二宝了,而且二宝的娘还那么可恶。
银子给了后李春就以要给二宝买衣衫的由子拉着韩柳儿上街去了。
走在路上,韩柳儿觉得空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的目的终于一点点的靠近了。而且一家人嚼口都有人负责了,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呀。
“还是俺闺女有本事,那间老屋子烧了就烧了。俺也不心疼,再说了钱俺都放在你舅舅哪里去放印子钱了,每月还有一钱银子的进账呢!以后你弟弟的束脩就让她去交,反正她有的是钱。你爹真是没用,你看要是俺们不搬过来,俺们哪里有这么好的房子住,俺们在家天天吃糠咽菜的,那个死贱人留下的野种天天大鱼大肉的。”
李春觉得现在只有离开韩清漪的视线才能自由点说话,毕竟太难听的话也不能在那个死丫头面前说了。现在只有自家闺女在她才能好好的说话。
“我知道了娘,您以后也要在面上对她好点儿,不然我们怎么弄钱。尽量不要引起她的反感和怀疑,而且娘。我现在知道有个京城来的公子看上她了,娘您等着,她的一切我都会抢过来。您能把爹从她娘手里抢过来,我就可以把那个京城来的公子给抢过来。”韩柳儿自信自己被韩清漪漂亮多了,那个富贵公子不可能眼瞎只看见韩清漪看不见她的。
再说了,大不了两女侍一夫,可是她一定要把韩清漪踩下去,她一定要做大。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还没有这么讨厌韩清漪,最多也就是看她不顺眼。可是自从韩清漪大病一会后,看见她那比天空还纯净的眸子后她就特别的讨厌韩清漪。
天知道她是跟着她娘嫁过来的,俗话说的拖油瓶。当初她是如何艰难的才在韩家立足,夺得韩老爹的欢心。尤其是看见北冥墨对韩清漪的态度后,她嫉妒万分,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开两朵,各表一枝。
甄染霜和白清仁回去后,白清仁怕染霜的风寒未愈又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又赶忙去给她煎药了。甄染霜自从回来后到是信心满满,她很想知道,如果在宴会上她把韩清漪的舞和歌唱出来,韩清漪会是怎样的表情,估计她一直都在练这个舞了,等到时候她染霜先下手为强,到时候看她还能表演什么。
想到这里,甄染霜兴奋的回屋让丫鬟找了一身淡绿色的薄纱。想必北冥公子并不喜欢太艳丽的女子,那她为他穿得清雅点有何妨!
待她衣衫换好后,对着铜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