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抿嘴打量桑诺那双多情地桃花眼,那标志的鹅蛋脸, 尖尖的下巴颏儿, 嘟嘟的红唇……
“得了吧。”她翻了个白眼,回过身对着镜子整理鬓角,嘟囔道:“教会了你, 往后还不得跟我抢饭碗?”
桑诺一听就不乐意了,一捶床板儿,气道:“那你现在就卷起铺盖, 去后罩房住去!”
灵儿回过身,抱怨道:“你这坏狐狸!罢了,姐姐今儿就教你些事,只一件,若是你那靠山梅姨问起来,只许你说是在书里瞧见的。”
“当然!当然!绝不连累姐姐的!”桑诺欣喜的爬到床角,翘首以待。
灵儿也坐到炕上,凑耳对桑诺低语了几句。
桑诺听得皱起眉,待她说完,一脸迷惑的转头问她:“就是把那个伸进下面?”
灵儿点点头,解释道:“山里公狐狸出小恭时,你见过吗?就是那个……”
“我知道呀!阿毛也有的!”桑诺抬起手,竖起食指比划道:“像这样的一条……”
想想又觉得不对,换成小拇指,“这样!”
“哈哈哈哈哈……”灵儿又笑得前仰后合,抬手一推桑诺,嗔道:“叫阿毛瞧见不打死你!哪里就这么小了?”
“为什么打我?”桑诺一脸茫然,又道:“就是把小拇指伸到咱们出小恭的地方?”
“嗯……也不是,”灵儿纠正道:“跟小恭不在同一个地儿,要再后头些。”
桑诺琢磨片刻,嘟囔道:“多脏呀?为什么要伸进去?”
灵儿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斜眼笑她:“等你试过就知道了,可受用着呢。”
桑诺此刻满脑子都是阿毛那根蚯蚓一般的小丁丁,完全没法想象那玩意放在身体里能有什么感觉,喃喃道:“很受用?”
灵儿解释道:“还要看那人功夫好不好,有的人没经验,直挺挺地插下去,那可就受罪了,疼死个人。尤其是头一次燕好,姑娘家身体里那层膜被戳破了,留下一滩血迹,挺疼的,那就叫落红。”
她这一解释,就像一根长剑,瞬间扎透了整件事!
桑诺瞳孔骤缩,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某天深夜,与那人起伏纠缠的画面,顿时浑身一颤!
“你怎么了?”灵儿见她脸色忽然发白,疑惑地推了推她肩膀:“别害怕呀,也不会太疼的,过后就受用了。”
桑诺一时间腿脚发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了,脑子里的迷雾全都散去了,只记得,黑暗里,那双深邃的淡金色眸子,戾气涌动,却深情专注地与她对视——
愈来愈快的频率,愈来愈深地搅动,疼痛地后来,是爱意的巅峰,那人将她小心翼翼搂入怀中,像是把一触即碎的宝石,纳进羊绒包裹里珍藏。
原来,那一刻被深深宠爱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喂!发什么呆呀你?”灵儿用力推了推她肩膀。
桑诺目光微移,转头看她,讷讷地开口:“你刚不是说,只有男女间才会那么做吗?”
“当然了。”灵儿眨了眨眼睛,想起来,又改口道:“也不是,贵族大户里的公子哥儿有好男风的,听说后宫里还有妃子之间私相授受呢。”
桑诺有些喘不上气,仿佛忽然被一块大石压在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委屈道:“可你说,男人是为了受用,才做那种事,女子间又为了什么?也不图快活,平白要了人家的身子,就再不管了吗!”
坏透了的龙崽子!
灵儿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火气,想了想,才解释道:“我听闻,有些人就是喜欢同性,若是女子,自是轮番满足对方嘛。咱们妖界就更寻常了,交欢的方式众多,况且,我听说还有采阴入境的修炼之法,据说比交欢更受用百倍呢。”
桑诺手指抠着衣摆,回忆那夜情景,那龙崽子一次又一次隐约发散金光,八成就是那什么修炼之法了!
该死的,她还以为自己吞下几口龙津,就是占了大便宜,却没想到……
更可恶的是,尊上还为那夜的事,罚她早起背诵心经!
灵儿见小狐狸脸色渐渐憋红了,以为她是生了春心,便笑道:“是不是想尝试一番?你躺下,让你尝尝姐姐的本事,保证叫你受用,一点儿不让你疼,免得以后碰上个不知道怜香惜玉地,戳伤了身子。”
桑诺哪有心与她胡闹,满脑子都是那一夜的情景,忽然“扑通”一声栽入床褥,双手抓住被子,埋头嚷道:“戳死了倒也罢了!”
她终于清醒,这些天来,心里对那龙崽子莫名其妙抱有的期待感是为什么……
原来,那夜的纠缠,会让人凭空产生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丝毫没有相互倾慕、水到渠成的积累,只搭建了一座空中楼阁,事后便轰然坠落,摔得粉碎。
一时间百感交集,桑诺分不清是懊悔还是失落,揪着被子,竟大哭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灵儿睁大眼睛,手足无措:“你不想要就算了!还怕我强要了你不成?别哭了呀你!哎哟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桑诺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抽一抽地回答:“别管我!让我自个儿待会儿罢!”
灵儿无奈,便不再管她,拿了油纸伞出门去了。
此后一连几日,暴雨倾盆,山下村里的田地都淹了。
老百姓们愁断肠,邻村几个村长领着村民,带着祭祀品,来到青丘山麓,向山神求助。
山神也慌了手脚,青丘自古就是风水宝地,风调雨顺不说,地震山洪都从未发生过,如今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