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睿觉得薛哲真是太可怜了,出去之后说不定又要被消除一次记忆,此刻也就不想瞒他了,摸了摸雪饼靠在自己腰间的脑袋,说:“这是我养的……猫,叫做雪饼。”
“什么猫能长这么大一个!”薛哲指着雪饼,用一脸“你当我是傻子那么好骗”的表情看着杭睿,生气的说,“你骗我黑娃儿没晒过太阳吗!”
“反正它是我养的,具体是什么等出去再告诉你。”
薛哲看了看雪饼又看了看杭睿,就像发现自己的孩子进入了叛逆期般无可奈何幽怨的说:“杭小睿,你瞒了我很多事情啊……”
杭睿现在也不想跟他讨论这些三言两语说不清的问题,赶紧出去才是重点。
杭睿毫不迟疑的拉拽了左手腕上的金线,然而平时都是以秒速到达自己身边的应宸却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方法不对?
杭睿又将金线绕在小指上,把线拽到掌心握紧,用右手拉住了薛哲,心里默念应宸的名字,想按照应宸之前教他的方法,带薛哲离开这里去中心。
然而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应宸没有来,他们也没能离开。
没道理这根金线不起作用啊?
“杭睿,你在干嘛?”
薛哲看不到那根金线,只能看到杭睿不停的在那拨弄着什么,本来现在的情况就很奇怪了,如果杭睿再变得不正常,薛哲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住的。
天助自助者。
杭睿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从甬道两头透出的光亮来看,两边应该都有路可以走,于是就跟薛哲说:“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我也想啊,”薛哲靠着墙虚弱的说,“可我现在觉得全身都疼。”
杭睿觉得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就走到薛哲面前蹲下:“我背你走。”
“杭睿……”薛哲心里很感动,觉得自己身上的伤都好了不少。
“赶紧的,这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我们必须想办法快点找到出口。”杭睿始终把绕在小指上的金线捏在手里,心里不停的默念应宸的名字,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希望。
薛哲见杭睿这架势,也不好再矫情,挣扎着爬到了杭睿的背上,说:“要是一会儿你觉得我太重了,你就自己出去搬救兵再回来救我。”
“别胡说!”杭睿严肃的打断了薛哲的话,“这么有力气说废话,不如自己下来走!”
薛哲被杭睿这么一提醒,疼痛就掩盖住了心里的感动,他是真的觉得疼,就像是整个人砸进游泳池里的那种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重击了一样。
“雪饼,你知道我们该往哪边吗?”
薛哲觉得自己是摔痛了全身,而杭睿是摔坏了脑子,居然跑去问一只宠物?难道它还能回答你吗?
不得不说,即使是被删除了一段记忆,再次遇上同样的问题,薛哲思考的方式还是一样的。
雪饼分别往左右走了两步又都退了回来,最后选择站在左边那条路上蹦了蹦。
杭睿就没有丝毫犹豫,背着薛哲往左边走去。
薛哲看得目瞪口呆,居然真的能听懂?还真的跟着它走?
难道摔坏了脑子的那个,不是杭睿而是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 薛哲:qaq为什么只摔我!
☆、第49章 049 一定是有危险在朝他们靠近。
应宸到达寅风住处的时候,就看到夫诸正在往他嘴里灌药, 已经恢复清醒的寅风拼命抵抗。
“我都好了, 不用喝了!”寅风精神很不错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一直把那碗药往外推, “这药你自己喝没喝过, 你知不知道有多苦!我怀疑我根本不是被你治好的,而是被你的药给苦醒的!”
夫诸的战斗能力不如寅风, 况且又得小心, 不能洒了精心熬制的药,退后两步连寅风的身都近不得了, 气得夫诸想往药里再加点黄莲!
应宸走进来之后一句话没说, 打了个响指,寅风就立刻不能动了,瞪大了眼睛, 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嘿!这多好!”夫诸撩起袖子,端着药碗慢慢靠近,笑着说,“咱们不急,慢慢喝啊!”
“嗯嗯!”寅风不停得向应宸使眼色, 想要让应宸解了自己身上的定身咒,这苦药如果一口灌下去说不定还不会太苦,骗夫诸存了教训不听话病号的动机,一勺一勺一点点喂给寅风,每次都是等苦味下去了, 就又来一勺。
喝了没一会儿,寅风就后悔了,赶紧用眼神跟夫诸求饶,但心如玄铁的夫诸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寅风只好看着应宸。
应宸见碗里的汤药已经快见底了,也就解了他的定身咒。
得到自由的寅风二话没说就从夫诸手里抢过药碗,一口将剩下的药全喝了,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却不敢喊出一句苦,深刻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医生”这句话。
“既然你醒了,我正好有些事要问你。”
应宸没有丝毫的愧疚,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夫诸不让寅风喝水,说是会冲淡了药的药性,就顺手给了他一颗八宝糖,知道应宸药跟寅风说正事了,就收拾好了东西走了出去。
寅风喊着那颗糖,说:“进入到壁画的幻境之后,周围是一片沙漠,我找到陶修念到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地,还没等我把他扶起来,就感觉到一股杀意朝我们袭来,我当时可以躲开,但我要是躲开,那陶修念就得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