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无论怎么问,温习都一口咬定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死活不肯多说,唐钰无奈之下,只能故作威胁道。
「你若不将这里的事处理好,我怎么能安心收你做随从?」
温习一听,果然面色犹豫,又怕唐钰真的不要他,只能如实道来。
「我父亲······是个赌徒,还时常拿着娘亲辛苦挣的钱去······青楼。有一天·····」
有一天,一群人闯到温习家中,说是他父亲赌钱输了,将房子和他们母子都抵押给了赌场,温习的母亲伤心欲绝,当场撞墙而亡,那些人把尸体抬出去,又将温习赶出屋子,才锁了房门,骂骂咧咧的离去。
温习并未去找他的父亲,因为知道找了也无用,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卖身葬母。
「那人现在何处?」唐钰此时满面怒容,问的自然是温习的父亲。
「应该是青楼······」
唐钰和战修见到温习父亲时,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和一个女子在野地里翻云覆雨,场面好不难看。
「幸亏把那小子放在马车上了。」
唐钰语气平淡的说完,抽出腰间的剑,便上走上前去,被战修拉住了。
「你拉我作甚?这种人该杀!」
战修并未额放手,看向那个男人,眼中隐隐泛起了紫光。
唐钰总觉得战修这么样有些熟悉,正想着,不远处,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你······用了法术!」
「是一个咒术,心魔难除的人才会受到影响。」
唐钰了然的点了点头,收起剑,又忍不住神色复杂说道。
「温习虽然恨他入骨,可若知道我们杀了他,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不是温习的父亲。」
唐钰猛然抬头,眼中闪过讶异,战修似有所感的与他对视,接着道。
「温习······并非凡人。」
由于暂时没有弄明白温习的身份,此事只能暂时隐瞒下来,只和温习说,已经教训了他父亲一顿。
温习感动的谢个不停,隐约有要哭出来的架势,被唐钰及时阻止了。
折腾了大半天,吃过午饭后,三人才再次踏上了去往白凤阵的道路。
「温习,你可知这水猎大赛的由来么?」
本来想驾车,却被两个大人满脸“小孩子不要别闹”的表情制止了,温习只能满脸失落和唐钰坐在马车里,战修负责驾车。
此时听到唐钰的问题,小脸又浮现了笑容。
「知道的,五年前娘亲还带我去过一次。所谓水猎,就是在水中狩猎,白凤镇有一个天湖,里面的鱼不知为何,都体形很大。
水猎大赛比的不是打回来的数量,而是个头,谁猎的个头大,谁就赢。」
「听上去倒是挺有意思,赢了的人有何奖励?」
「听说那天湖中心有一座岛,面积不大,长满了树木,岛上有个庙,供奉着一个不知哪路的神仙,如果你带了足够的鱼去祈福许愿,就一定可以实现。
因为据说实现一个愿望所需要的贡品实在太多,所以这大赛的奖励便是为你提供足够的贡品,然后可以去许愿。」
温习说着有些激动,眼睛亮亮的,若是放在以前,唐钰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看着前面驾车的男人,想不信都不行。
「怪不得人们趋之若鹜,这可是个不错的奖励。战修,我们也去玩玩如何?」
「······好。」
白凤镇此时虽然已经是傍晚,但由于水猎大赛的缘故,街上却仍旧热闹非凡,小摊铺满街道,衣着各异的人往来不绝。
温习从小到大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此时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又不敢离唐钰太远,顾前顾后的模样逗得唐钰笑出声来。
「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吃了饭可以出来逛逛。」
果然,温习听唐钰这么说,眼睛又闪闪发亮了。
最近外来人口太多,客栈的放假也是水涨船高,一些家境不好的参赛者或者观赛者,只能睡通铺或者借宿在寻常人家。
好在三皇子从来不缺钱,大手一挥,三人住上了一间上等客房,本来打算一人一间,岂料,被众人一致反对。
战修「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温习「我要伺候主子,不能离身。」
客栈老板「人太多,您就给别的客人留条活路吧。」
唐钰「······」
☆、水下幻境
吃过晚饭,两大一小便出了客栈,在热闹的街道上闲逛起来。
唐钰除了打仗时总是一身盔甲,腰间配剑,其余时候习惯穿着一件浅色长袍,别一把匕首在黑色金纹布靴中,举手投足一派世家公子哥的风范。
战修默默的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公子哥带着新收的小跟班四处转悠,时不时接过他们买下的东西,心甘情愿的当着苦力。
逛了足足一个时辰,三人才回了客栈。
温习爱不释手的捣鼓着唐钰给他买的小玩意,完全不知道屏风后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战争”。
「战修!你出去!」唐钰紧紧盯着对面的人,低声说道。
「钰且放宽心,这桶大的很,放的下两个人。」
战修气定神闲的靠在木桶另一边,好笑的欣赏着对面那人张满脸防备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你再洗?」
「钰莫不是忘了,我累了一天,自然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