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看来费了不少心思呢,全都绑了,游街示众。]
[……是!]
[对了,顺便去查查那外地商队为何有那么多囤粮。]
[是!大人。]
于是就在那些人还在试图阻止景明时,一副镣铐从天而降,将他们的发财梦彻底粉碎。
当地的知府和几位富商被拖上街示众时,景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先生,你说他们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说得好!]
和景明同样的笑声传来,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就是你们偷了那些奸商的粮食分发给百姓的吧,转过来让本官看看......]
方辰看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钦差大人,默默转过身,拉上景明,企图快步离开。
[战……站住!说你们两个呢,别跑!]
寡不敌众的景家少爷和先生最终还是被请去喝茶了。
慕容晓虽然已难过四十,看上去却也就是三十岁的模样,此时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两个人,表情复杂。
战修旁边的人,分明是唐钰没错,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为何依旧是一副少年模样,好似返老还童了一般。
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战修道[且慢。]
说完转向景明。
[我与这位大人有话要说,你先回去。]
[嗯。]
景明习惯听先生的话,听他这么说,乖乖应声而去。
慕容晓看不懂他们在搞什么,却也觉得此人并非唐钰,可若他不是,这些年寄来的信……直到屋中只剩他和战修,才焦急的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战修虽然对慕容晓的出现感到意外,却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将事先想好的版本拖了出来。
[阿钰二十年前已经死了,我找了位修道的朋友寻得他的转世,这些年也是我一直模仿阿钰的笔记往回寄信。]
慕容晓一直对当年的事心存疑惑,唐钰的不告而别,太子不治而愈……如今乍闻此消息,直觉这其中必然有关联。
似乎看出了慕容晓的想法,战修接着到。
[无论是阿钰还是太子,他们的命数早已注定,无论以各种方式实现,现在都已成为过去,就像这一世的景明不会再记得前生的唐钰。]
慕容晓知道,战修是在告诉他不要将前世的事告诉景明,他活了半辈子,很多事也看开了,不会再多做纠缠。
[我懂了。」
叱咤朝堂的宰相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岁。
[战修,好好照顾他,老国君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他大哥一直很想他,这么多年,他的信都会好生收起来……]
慕容晓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往后,你不必再写信了,我会替你瞒下去,你只要……照顾好他,就好……]
景明从晌午等到黄昏,先生才推门而入。
[先生回来了。]
[嗯。]
景明走过来,拉着先生在饭桌前坐下。
[父亲来信问我们何时回去,不如就明日吧。]
[好。]
饭后二人躺在床上,先生难得先开口道。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但问无妨。]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想起了景明略带不安的声音。
[先生以前,是什么人。]
☆、楚肖原型
先生从未说过自己的过去,这十年,景明一直不敢问,可如今,关于先生的疑团越来越多,各种危险也不期而至,景明对先生却仍旧一无所知。
[先生从前一定是大人物,否则怎会认识这么多位高权重之人。]
[……我曾是华国的将军,十年前辞官,云游到此,正巧遇到你家被盗匪劫持。]
[先生......叫什么?]
[......方辰。]
这两个字在景明的脑海中久久盘旋不去,似乎很久之前,他便认识一个叫方辰的人。
[以后,我不叫你先生了。]
景明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对方辰道。
[我要叫你阿辰。]
方辰听到这两个字时,心跳不知不觉的漏了一拍。
[方辰......好名字,那以后我便叫你阿辰,你就叫我离大哥。]
与记忆中一样的音容样貌,一样的称谓,有那么一瞬间,方辰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小镇,还是那个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少年......
[阿辰,阿辰?]
猛地回过神,对上了景明担忧的神情。
[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叫了。]
[没有。]顿了顿,又补充道[很喜欢。]
方辰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动,十年来在景明面前稳重的形象差点维持不住。
[那既然我都不再叫你先生了,你也不要再叫我景明,其他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景明说完直直的看着方辰,眼中写满期待。
像个兔子,方辰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顿觉失笑不已,嘴角微翘,薄唇轻起。
[明。]
[......]
之后,景少爷一夜无眠。
齐国境内,回香山
楚肖此时面色凝重的给坐在对面的少年传送着妖力,冷汗汇聚成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地......
[小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温习十几年前觉醒了妖族血脉,却因为是半人半妖的特殊体质,使得他修习的妖力十分不稳定,常常会发生反噬的现象。
楚肖带着温习隐居在回香山,教习妖术,调理内息,时间一晃便是十几年,温习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模样,俊秀的五官与前世的禹王别